看着西月轩羽气急败坏地带人离去,司颜看着撤去一半的行宫守卫,心中暗暗欢喜。
她一直在寻找离开行宫的机会,由于宫内看守甚多无从举步,现在可是一个时机。
此时张路送走轩羽来到殿内。
“王上走了?”司颜故意问。
“能不走吗,每次来都会吵架,但从未像今天这般气恼,竟然撤去了一半守卫,可见王上这次真的生气了”张路气急败坏地嘟囔着。
“撤了更好,行宫就这么大,一步一岗的,简直就是座监狱。”司颜似乎很高兴,看来自己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你懂什么。”张路气道:“你只是失去了记忆,难道连心都没有了?”
“我有啊,我知道夜墨对我好,我就会对她好。”司颜白了他一眼有意挖苦他:“不像有些人,嘴里喊着多好多好,实际上没一点人味。”
“你说什么呢,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张路似乎被她怼的有些急了。
夜墨也不去理会他们的争吵,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他们你来我往的打嘴仗,似乎成了他们之间的乐趣。
她绕过两人走到殿前,雪似乎再慢慢消融,殿外的空气冰凉而清新,夜墨深吸了一口凉气慢慢地呼出,看着雾气在空中消散。
爹、娘您们保佑女儿,让女儿尽快脱离此地回到天启为您们报仇。夜墨暗暗地祷告着。
“夜墨外面凉的很,还是进殿里吧。”司颜过来将她拉回殿内。
“怎么,你俩不吵了?”夜墨心不在焉地问着。
“此人无趣的很,只知黄芪连翘,不识宫商角徵。”司颜有意嘲笑张路。
“医者,性情温雅、谦恭,知礼节,举止柔和。”张路谦卑地道:“我自不去理会一些人的叫嚣。”
“上医医国,其次疾人,固医官也。你只知医人,何为高明?”司颜顺口而说很是自然。
“你看,我说你会医术吧,你还说不会,平时能讲出一些草药的药性,还懂得一些医理,今日又蹦出一句医语,还说没学过。”张路不失时机地打趣她。
司颜说完也是一愣,的确,平时听张路说一些医学上的术语时,感觉很是熟悉,有的张口就能讲出药性,若是没学过怎会有这样的反应?
“颜姐姐是医学世家,他父亲曾为天启御医,自然会医术。”夜墨似是不经意地诉说,让司颜一愣。
“我果然没猜错。”张路乐呵呵地“没想到咱们三人都是学医的,闲来无事可以切磋切磋。”
司颜听了反而没那么轻松了,她看着夜墨良久,一时不知该从哪里问起。
“吃惊了吧,自己会医术反而忘了,你这些反应在医学上应该叫做潜意识,也就是下意识的意思,就是本能的反应。”张路煞有介事地说着。
“可是,我脑子里根本就记不起来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