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
他从府衙回来虽为轩成松绑,但见他还是死性不改,一味地要回龙城,既然他想不明白就要好好地自我反省,绝不能对他听之任之。因心下烦恼不安,雪夜又清冷孤寂,不由信步走到了这里。
流苏见他并没推让,此时自己又不好开口拒绝,只好手抚伤处回到了座位上。
“姑娘的伤可还要紧?”轩铭落了坐问道。
“不妨。”流苏也坐了下来。
其实伤处疼痛难忍,为了来此窃取城防图,她一直隐忍不发。
轩铭看了她一眼,烛火下的白皙脸庞,在绿色长裙衬托下越发显得惨白,微微蹙起的眉头强忍着身体的痛处。看到这些让他不由想起了夜墨,眼前之人就如她一般,明明痛彻心扉,却还装作若无其事。
当下眉头挑了一下:“姑娘好坚韧,竟让我想起一人。”
“王爷说的是谁?”流苏心中微微一笑,看来他是要找自己倾诉什么。
轩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并没有避讳径直道:“夜墨,一个与你差不多,不,似乎比你还有韧性的女子。”
流苏紧蹙的眉头竟然一下舒展开来,有意问:“就是齐王喜欢的那位女子?”
轩铭点了点头,神情间不免流落出一丝倾慕之色:“是啊,此女是我唯一一个佩服的人。”
流苏自然认得夜墨,并在暗谍哪里了解了夜墨在离国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包括轩羽与轩成哥俩对夜墨的感情。
此时见轩铭的神情与语气,看来夜墨还有更为传奇的事情。
“难道禹王也对……”流苏故意拉长了话音。
果然,轩铭反应极快,连忙道:“本王只是欣赏她,并未有一丝乱意。”
流苏心中暗笑故意逗他:“既如此,王爷又为何这般花痴模样?”
轩铭被他讲的面色一红,才知自己在她面前失了态,忙正色道:“我只是佩服她的胆识与坚韧罢了。”
流苏故作不信:“哦!她当真如您所讲?”
“想想那时她受的折磨,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轩铭一声长叹,娓娓道来:“当时她被我们俘获是男子打扮,被我捆绑拴于马后一路拖拽,而且那时她身受重伤与剧毒,一路上受尽折磨竟然不吭一声,若不是在奉岩听她大骂过父王,我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流苏听了心中一沉,没想到夜墨在这一年里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不由心存了几分敬佩:“她竟然敢骂离国王上。”
轩铭点点头:“她不但敢骂父王,还设计气死了父王。”
“哦,气死?”流苏此时不解了,西月拓石不是因攻打方行时,中了万箭弩的流火之毒而亡的吗,难道他的死还有阴谋?
轩铭说到这里突然打住了,他看了看面前这位如花般的少女,暗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何同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轻咳了一声,道:“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流苏暗骂了一句:本姑娘听的正起劲呢,你一句话便打发了?败兴。
可是这气还不敢发,只好讪讪一笑安慰他:“是啊,过去的事了,莫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