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他了。
“夜流怀,你难道不想有个家吗?”
夜流怀心头一颤,似被重物敲击了一般,流传到四肢百骸,整个人都颤抖了。
他想,可是不能。
像他这种人还是孤独终老的好,免得祸害别人。
“你难道不想有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陪着你吗?”
“你难道不想有人陪你分担忧愁,分享快乐吗?”
“你难道不想有份牵挂吗?一份无论身处何地,想起来就能精神振奋,可以冲破一切困难的——牵挂吗?”
“别说了!”夜流怀双拳握得紧紧,这个女人,她的每一句话都打在他的心上,将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打了个支离破碎。
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招惹她?是不是应该听贺柔长的?
“让开!”他抬手推开了秦朝露,径直往外去。
秦朝露气急,“夜流怀!你混蛋!”她拔出了他送她的簪子,怒冲冲地扔出去。
簪尖打在宽硕的背上,又落下来,摔成数片。
秦朝露蹲在地上,掩面大哭,“混蛋!”
如果说夜流怀不喜欢她,她输的干干净净明明白白,也就算了。
可他明明是喜欢她的,却偏偏拒绝她,她不服气!
翌日一早,秦朝露收拾东西搬出夜家。
老太君得知消息后,匆匆来劝。
但秦朝露不为所动,还从皇帝御赐的两箱宝贝里挑选了几样送给老太君,就当是这几天的房租吧。
老太君怔怔地看着手里的金银珠宝,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眼眶红肿的人,心疼地抱紧了她,“你这孩子!有这些钱自己存着吧,我一个老太婆用不着!”
老太君又把东西还给了她。
秦朝露不想跟夜家有瓜葛所以想理清楚了,但老太君怒了,“你算得这么干净,是不是还要同老身计较诊金?
如果是这样的话,老身叫映月去取银子!”
秦朝露发现老太太发怒的样子有几分威严,还有几分迫人,她一时愣住了,但回过味来也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于是她也没客气,又收回去,只留下一样水绿的手镯拨给了老太君,“老太君,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夜家也不缺金银珠宝。只是,这也是我一点心意,这你总要收下的。”
老太君这才收下,转手也送了她一件首饰,“这个你留着。当是奶奶送你的见面礼。”
“奶,奶?”秦朝露怔楞。
老太君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夜家孙辈当中,还没出过孙女。奶奶喜欢你,日后有空多来看看奶奶。”
“奶奶!”秦朝露失声痛哭,紧紧得抱住了老太君。
老太君也哭了,“要不就别走了,在这住下吧。若是担心外人指指点点,我即刻就让人开了祠堂录族谱,把你的名字放到夜家族谱里。”
“不了,奶奶,我要走。我要自力更生,要让那个人看看,我自己能保护好我自己!”
秦朝露的目光朝某个方向看去。
某上方,那个人正满眼复杂地看着她,看着她头也不回地出去后,胸口位置好像也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