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到了!”车夫提醒。
“知道了!”夜流怀起身下车,顺便盯了一眼,一直傻笑的二傻子。
秦朝露这才收起笑紧跟而下。
贺府也是百年世家,虽不及当朝四大家族声名显赫,但府邸,人脉却不输于四大家族。
贺府二字,在阳光照射下闪着金光,大门大开,红彤彤的地毯,绸缎,灯笼,铺且挂了一路,一直到视线不能及的地方。
府内外人头攒动,车马到了这里,竟有些难行,衙门派人前来维持秩序,疏通道路。
秦朝露没想到贺家竟也如此气派,而且比夜家热闹许多。
夜流怀看她一眼,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有心为她介绍。
“南浔贺家,也是百年世族。先祖当年曾给太宗皇帝做过太傅,后来辞官回乡后,定居南浔。
再后来,贺家便少有人入朝为官,多为各处书院山长,先生,也有做太医的。
时至今日,贺家入仕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而且也就官至知县,知府。
贺家家风清廉,淡泊名利,因此才能人丁兴旺,家产繁盛。”
“那你们夜家当年为何不学学贺家?”秦朝露看向夜流怀,好奇道。
“夜家自先祖时就是将门,注定了要在血骨里争取荣华富贵。”
“不能转做文官吗?”
“可以。但——”他抬头望天,意味深长道,“人各有志!”
夜家先祖以保家卫国为己任,志在此。
他的兄弟,父亲,祖父均是如此,便不会转做文官。
“不过就算转做文官,也不容易,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迄今为止,只有一家成功了,且繁荣至今。”
“哪一家?”
“赵家。”
“赵家是怎么做到的?”
夜流怀不答,负手而去。
秦朝露按下好奇心,紧跟上去。
贺府今日大喜,宾客很多,秦朝露还以为他们过去,贺家也不一定就能空出人来迎接,所以做好了自己进去的打算,却不想他们一进去,迎客的下人问清身份后,即刻就喊来了主人家。
一位年过半百却看起来只有四十多岁的,文质彬彬的先生走上来迎接,“夜将军,秦大夫,欢迎欢迎。哦,在下贺文章,新人家的大伯。
我那侄女,侄女婿一早就招呼过了,见到二位要好声招呼,请随我来!”
秦朝露还是头一次喝喜酒被主人家大伯亲自接待的,那份殊荣够她吹一年牛皮了。
夜流怀倒是一脸平静,毕竟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像某些人——眸光特意扫了某些人一眼。
秦朝露好奇的看来看去,她看到今日喜宴上,来了许许多多贺家长辈,男的女的都在那招呼客人。
人人脸上带了喜色,要是碰到年轻的客人,自有年轻的主人出来迎接。
礼仪规矩周到得叫她瞠目结舌。
如此团结的家族,难怪能繁荣至此了。
“发什么呆?”夜流怀抬手轻敲她的脑袋。
秦朝露抬起头来。
夜流怀一愣,迅速收回手,负手而立。
秦朝露目光还未回过神来,看向夜流怀的眼神依然是好奇的眨巴眨巴,像个孩子。
夜流怀忍不住抬手盖住她的眼睛。
秦朝露不满地推开他的手。
那贺先生引他们到堂屋坐下,并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