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轻轻一笑,顿时让姜尚感觉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来,仿佛那个笑容带着让人沉醉的魔力一般,一下驱散了自己内心的阴霾,年轻人举起酒碗,不急不慢的说道“我名为南极,咱们先喝一杯暖暖胃。。。请。”
姜尚不自觉的跟着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原本往日里对这等高档场所的酒水非常憧憬的他没来得及品味这里的酒和自己打的散酒到底有何许不同,只是回味着刚才年轻人的话语,绝得对方的名字非常古怪。
“姜先生今年贵庚?在何处高就呢?”
姜尚脸色一红,没注意到对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很不好意思的答道“老朽今年整五十岁了。。。现在。。。无事可做。。。”
南极的脸上一阵古怪,奇道“我听说先生乃是有大本事之人,为何如今五十高寿竟然还闲赋在家?可是得罪了什么高官权贵?”
姜尚自顾自的喝了一口闷酒,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命数啊,老朽自幼好学,自认为学识还算渊博,可无奈造化弄人,如今依然是一事无成,白白蹉跎了岁月,不瞒小哥,老朽到如今,已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方才。。。乃是自觉无颜面对父老乡亲,更是愧对家中妻小,郁郁不结之下这才。。。想要行那自绝之路。。。”
南极听了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笑道“先生实在是妄自菲薄了,目前的局面只是一时的困境而已,先生当自强自省,他日必会遇龙化风,做出一番光宗耀祖的事业的。”
姜尚认为对方只是在安慰自己,也没往心里去,只是自顾自的喝酒,偶尔才会夹几筷子菜肴,也是觉得食如嚼蜡。
南极见姜尚依然没什么反应,心里一动说道“先生平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呢?”
姜尚一愣,举着酒碗的手悬在半空中,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是啊,自己若是可以施展抱负,那么自己想做什么呢?这。。。从前读那些书简,目的便是可以寻个一官半职吧。。。好像自己也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自己总是想着自己怀才不遇,对这个时代心有怨念,对自己的遭遇愤愤不平,可是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诸侯王?不敢想,朝廷重臣?怕是难,地方官?或许吧。
见到一个问题便让对方陷入苦思,南极脸色开始古怪起来,这这这。。。这和师傅交代的事情完全南辕北辙啊,虽然知道对方现在正是落魄的时候,可是这一番简单的交谈下来,这姜尚竟然是一个胸无大志整日哀怨好吃懒做之人,莫不是自己找错人了?
想到这里,南极又随意的说了几句风土人情后才道“听说先生祖上乃是辅佐大禹治水之功臣?”
听到这话,姜尚的脸色这才泛起红润,夸张的使劲点了点头道“是啊,我家祖上因为此功,被封在吕地和申地,我们这一支如今已是第五十多代了。。。可如今,哎,真是辱没了先人啊”姜尚刚刚雄起了几分钟,便又萎了下去。
南极闭眼在头上挠了挠,觉得有些头大,想到距离那事还有些时日,今日自己此来也只是先行打探一番,便有些鄙夷的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姜尚,半天之后这才说道“先生对这大商王朝可有什么看法?”
“额?”姜尚打了个酒膈,好奇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里想着莫不是对方乃是一个微服下来寻才的公子?说不定还是哪个王子呢,想到这里姜尚激动起来,急忙一拱手说道“如今我大商王朝君贤臣明,四海升平,九州稳定,自然称得上是太平盛世。”
南极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小老头,胸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有些难受,白了几眼又继续问道“先生可听说过西伯侯姬昌?”
“姬昌?好像听过,不过不是什么西伯侯吧?好像是西边的一个什么诸侯国的领主,略有贤名吧,不过也是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你说他一个诸侯王要什么贤名?他就不怕引来大王的猜忌么?”姜尚依然将对方猜测为一个朝廷势力中人,满嘴跑火车的说道。
南极觉得胸口堵的越来越厉害了,这他喵的和师傅交代的事情完全南辕北辙吧?你不是应该善于垂钓吗?你不是应该效力于姬昌吗?他无力的扶额撑在桌子上,姜尚反而好奇的问道“小哥可是有所不适?”
南极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