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郭广生满脸堆笑的走前去。
他正要跟郑长生行礼打招呼,可是被刘富贵一把就抱住了大腿:“救命啊郭千户,快叫我姐夫来,那人指使他的手下,你看把我打的,还有这么多兄弟跟着一块倒了霉。
让我姐夫带人来,把他抓起来,全家老小都抓起来,送进锦衣卫的诏獄。
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发送教坊司”
郭广生的后脊梁骨都冒凉气,这狗日的也太没眼力价了吧?都死到临头了,还他娘的不自省。
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
郭广生抬起大脚踹了过去:“我去你娘的,你个不开眼的玩意儿!来人,把刘福贵给老子拿下。”
这一记窝心脚踹的叫一个瓷实,
刘福贵哏喽一声,差点没有背过气去。
他都被郭广生给踹蒙圈了:“老郭,你他娘的不地道啊,老子昨天还请你吃花酒来着”
郑长生这个时候迈步走了台阶,冷冷的看着刘福贵:“刚才是你说的,要把我全家都抓起来,男人发配充军,女人发送教坊司的是吧?”
刘福贵脖子一硬:“怎滴?就是老子说的,殴打天子亲军,大闹锦衣卫衙门,这是死罪,谁都保不了你。”
郑长生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转头对郭广生冷冷的道:“郭广生,你可听的仔细,到了皇面前你可要给我作证。”
郭广生扑通一声就给郑长生跪下了:“卑职锦衣卫刑堂千户郭广生参见郑伯爷,卑职愿意作证。
此人以下犯,还口出污言秽语,侮辱琪公主殿下”
刘福贵都傻眼了,这个永和伯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还跟琪公主殿下扯关系了?话说,琪公主是谁呀?
他心里有些忐忑起来。
姐夫跟他说过,京里现在是锦衣卫的天下,别说是伯爵了,就是公爵也得看着锦衣卫的脸色说话。
可貌似这个伯爵,很牛逼哦,连郭广生这个心狠手辣的家伙,在他面前都温顺的像绵羊。
他顿时感觉不好起来。
“好了,我且问你,锦衣卫家法第十条,第六款以下犯,侮辱官是何罪。”
郭广生额头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声音都颤抖了:“回郑伯爷的话,以下犯,侮辱官,杀无赦。”
刘福贵傻眼了,官?这年轻的小伯爵是锦衣卫的官?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来锦衣卫的时间尚短,可是各部门的关系都拉的很到位的,有他姐夫毛骧在那站着,谁不给他一个面子?
可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什么狗屁伯爵的名字啊。
他没有听说过郑长生,可真得感谢他姐夫毛骧。
为了在锦衣卫中消去郑长生的影响,他明里暗里的指示不得提及郑长生。
可是自作自受,今天倒是苦了他小舅子了。
郑长生点点头:“不愧是执掌刑堂的,锦衣卫家法背的还算是熟练,人交给你了,你看着办。”
郭广生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可麻烦了。
一边是郑长生,一边是毛骧,两边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毛骧现在是锦衣卫的副指挥使,但是却是锦衣卫的总话事人。
郑长生虽然被皇卸掉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不在管理锦衣卫,但是他手里的那面指挥使的金牌却是保留的啊。
锦衣卫的老人们还是认他这个指挥使的。
另外,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一直空着,毛骧虽然挖空了心思的表现,也没有见皇提拔他当指挥使。
其用意,已经不言自明了。
指挥使的位置还是郑长生的,这是其他人无法取代的了的。
另外,他结合种种,也可以判断出皇为什么让郑长生卸掉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
皇是要培养、提拔郑长生步入朝堂。
要知道,锦衣卫是游离于朝堂之外的,直属于皇家的鹰犬部门,做到头顶天了也就是个指挥使。
可是想要进入朝堂的话,首先一点,就必须跟锦衣卫切割开来。
郭广生权衡利弊了半天,终于他咬咬牙站起身来,顺便从靴筒里拔出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