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产,又苛待其遗孀的消息不胫而走。锦乡侯夫人近在贵妇圈子里也时常受到奚落,更有心直口快的直言她所嫁非良人。锦乡侯夫人在忧愁之下,胎气不稳,
花二夫人掀了帘子进门,将屋内众人都遣散了,独留下母女二人。脸色颇有些难看的看着花羽裳,“你近来都做了些什么?”
花羽裳慢条斯理的将手上的书卷放下,又起扶着母亲坐下,不急不缓道,“自是做了些该做的事。”
“凡事皆会留下痕迹,你以为自己高明,可背后多少双高深的眼睛瞧着呢。”花二夫人叹了一口气,知道女儿素来主意大,自己便是再怎么强硬,也未见得能说的动她。
“便是后被人知晓了又如何呢?哪一样不是事实呢。”花羽裳垂了眼眸,藏住眼底的绪。“娘,一味忍让,只会让长房更加苛待我们。大伯父虽然处事无耻了些,可他到底是做官的,在乎官誉,后总会收敛些。从前,您总是忍气吞声,怕的坏了这满府的名声,怕累的我清誉受损,嫁不得如意郎君。可是结果又如何呢?长房算计我去做媵妾啊娘!上不得家谱的妾啊!后便是有了子嗣,也是份低微,人人都可以任意欺辱的,与那奴仆无异!”
花羽裳说到最后因难掩内心绪波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花二夫人沉默垂头,眼中一阵酸涩。
广安王大婚颇受重视,到底是宗室子弟妻妾同过门也没什么了不得。太后得知花羽柔与广安王投意合之后,倒也感念花羽柔的痴心想要同这对有人。于是便将广安太妃请入了宫中商议此事。锦乡侯到底是有官爵在的,嫡出女儿却也配得上侧妃的位份。
广安王一生未纳妾,外人都道是太妃彪悍善妒。太后倒是有些犯怵,到底是自家妯娌,便是尊荣太妃之位,也不好太过压榨。转着弯,将话说给了广安太妃。
广安太妃笑吟吟道,“说来若非是汶儿一心想要求娶姜家姑娘,臣妾也觉得该娶了那花家姑娘为妃才是。想来太后娘娘不知,那花家姑娘曾救过汶儿一命,却是汶儿的救命恩人。将救命恩人放于侧妃之位,实在是有负恩。”
固然是个极度讨厌纳妾的,太后心中了然,客气笑着。“若是孩儿们心中愿,倒也是桩美事。”
广安太妃转了转手上的翠玉缠丝镯子,慢条斯理道,“汶儿对姜氏一见钟,恐是心中再难放下别人了。小夫妻新婚燕尔,怕是会冷落了旁人。将救命恩人娶做妾本就不妥,若再冷落了,岂不更不好了。传出去,知道的是姑娘痴心一片,不知道的倒是咱们荣氏子孙忘恩负义了。”
太后略显松塔的眼皮挑了挑,看着广安太妃慢悠悠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痛快。可若再说下去,便是她不明事理了。也只得作罢。
广安太妃走后,太后拉着脸,“锦乡侯府求到我这时,广安王府和英国公府已订了婚期,再无转圜余地。我连续那柔姐儿一片痴心,本想着说给汶儿做侧妃。却不料让太妃拂了面子,这事真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