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人一般,遭了难时,却用我妹妹拿去献给军爷。天下便没有如此不公平的道理。”
想起女儿的死因,二夫人悲从中来,忍不住流下眼泪。“你妹妹命苦……”
“娘,妹妹不是命苦,是遇到不公没有抗衡。”花羽裳拿出手帕来替母亲拭泪。
二夫人素来柔弱,却生养了两个性子刚烈的女儿。她又嘴笨,竟完全说不过女儿,只一味的淌眼抹泪。
花羽裳见母亲越发清瘦,心里很是疼惜。亲自端了一碗热茶递给母亲,“娘,如今二哥糊涂,被长房养成的纨绔,虽心里向着咱们,人却无甚作为。四弟还小,读书总算勤勉。大伯虽是好人,可奈何那一房的女人各个蛇蝎。从前能害了二哥,如今也可能故技重施害了四弟。如若我们不早作打算,自立门户,最终会永无翻身之日。永远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二夫人接过茶碗双眉紧锁,一双手微微有些颤抖。“家是早分过的,可一应钱财、庄铺却都掌在大房手中。便是请族中长老来主持,也多半得不到好处。如何自立门户。”二夫人怅然,“眼下长房又攀上了广安王,咱们更加开罪不起。”
花羽裳握住母亲的手,“娘,您只要不总是滥好心,咱们总能做到的。”
二夫人素来没有主意,长子又不争气。丈夫走后,唯一的主心骨就是长女。如今瞧着她这般懂事,心里更觉得酸楚。“都是娘不中用,如今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可娘却给你寻不来一门好亲事。”
如今看着花羽柔与广安王打的火热,唯恐花羽柔会嫁给广安王为妃,借机让花羽裳做媵妾。二夫人眼眶又红了红,搂着女儿一阵心酸。
锦乡侯夫人听到人报,说花羽柔屋里死了管事大丫头,二话不说,便从公中掏出银子来抚恤家属。并亲自挑选了一个得力的大丫头莺蕊送到花羽柔的屋子里以作替补。这继母做的大度又贴心,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
“夫人,您为何不借此事打压一下三姑娘。”张全家的是锦乡侯府人房里的管事妈妈,颇有几分不解。自打夫人进门,这原配所出的三姑娘便处处为难她。如今她苛待下人,逼人投井,岂不正是好机会收拾她。
锦乡侯夫人轻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早晚是要出嫁的姑娘,何必在意。如今老爷器重她,我们又何必去触霉头。”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尚未隆起的小腹,“如今我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子,总要安安全全的将他生下来,再与这些小辈儿计较。”
张全家的一脸殷勤,“夫人说的对,只盼着咱们的小公子早些降世。”
锦乡侯夫人笑着摆摆手,“我倒希望头一胎是个女儿。老爷长子已经成人,这爵位必定要嫡长继承。眼下生个儿子,反而生出许多烦恼。倒不如生个女儿,养在身边贴心。大了,寻一个好夫家,也算助益。你瞧见没,那三姑娘一门心思扑在广安王身上。用尽浑身解数,想要做那广安王妃呢。可我瞧着呀,那广安王瞧着有情有义,心里却不知打什么算盘。今日她自英国府回来一直发脾气,保不齐与那姜府的姑娘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