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破菊板凳抽了抽嘴角后,有些难过地扭头朝同样被架起来的落阳喊到。
“大,大哥说什么呢,大,大不了就是死,死嘛”被几个狗腿子砸了几拳的少年,嘴角带着血,同样倔强地回应着,只是声音还是有那么点颤抖。
看样子这小子还是怕得要死啊,骆夏在心底唉叹一声,无力得闭上了眼睛。他自己其实也怕得要死啊。那种死法想想就不寒而栗。
“哼哼,先给那小子上台子松松骨头,别弄死了就行,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说到做到,哼哼。”
“说到做到?嘿嘿,小白脸,恐怕你是没这个机会了!”
正说着,十来个手提破旧战刀的先锋营苦力从外面窜了进来,像是早有预谋一般除了两人守住楼梯之外,其余十人不管不顾得冲向了黄剡那五个手下!
若是在平时,双方面对面持刀互拼,这些人大概率是五个久经沙场的老兵的对手,但是此刻几个老兵一来手上没有拿刀,二来正架着激烈反抗的黄飞离二人准备上刑。一来二去,居然十分利落得被那十个苦力乱刀给砍了个西巴烂!
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似乎也是第一次杀人,脸色都十分的难看,却还能硬挺着,反到是被三名军汉夹在中间的骆夏被四处飞溅的鲜血淋了个满头,又因为被绑着无处挣扎,结果连同几具尸体一起倒在了满是鲜血的地上!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骆夏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血腥,但此刻他才发现,杀戮动物和杀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倒在满地的血污中让他一阵反胃。
随后他就感觉到一股股充满生机的力量流经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消失不见。不用说又是小夕在收集能量了。
这是再世为人后的第一次,骆夏却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心情。
尽管心理有点疙瘩(之前没有是有隔离感把现实当游戏了,现在反而有点矫情了。),但他也没法说什么。再说,对方怎么算都是敌对关系。
“你!你们!想,想造反不成!”形势变得太快,眨眼之间,原本耀武扬威的黄剡直接变成了孤家寡人,脸色一下子刷白了!一边色厉内荏地朝身后退去,一边厉声朝众人吼叫着。
“造反?嘿嘿,报仇而已!你这该死的混蛋!”原先堵着楼梯口的两个二十出头,长相粗豪的大汉见大局已定,满脸狠厉从上面跳了下来,其中一个一脸戏谑地看着黄剡。
同时,另一个走到了骆夏和落阳身边,将他们手上的绳子割断,将两人从满地血污的狼狈中扶了起来。
可这话却让他楞住了,强压下内心的不适欣喜地问到:“马哥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我认得出你的声音啊。哼!当日这个混蛋纵马撞死了我们一兄弟,还想将我和另一兄弟活活打死,要不是小兄弟你当时义气,帮我们解围的话,我们早就这混蛋弄死了。你说我要不要感谢你。”
“马哥哪里话,今天要不是你们,我们兄弟两人下场也肯定凄惨无比,如果要谢,也是我们谢你们才是。”与人客气就是与己客气,尤其是对自己有善意的人。这个道理骆夏自然是懂的,况且如果不是这些大汉突然杀入,他与落阳那下场岂是一个惨字可以描述!
心中暴虐情绪飙升,此刻他看向躲进角落里的黄剡的目光都变得虐虐的。
“哈哈,小兄弟,叙旧咱们等过了今晚,以免夜长梦多。当务之急是先解决了这个狗东西。想不到这个狗东西今天自己找死,居然这个时候到这先锋营来搅风搅雨,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马超挥手阻止了骆夏的致谢,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脸色难看的黄剡身上。
黄剡其实也不比落阳年纪大多少,再加上也是第一次来军营混日子,哪能想到在自己老子当道的地盘上,居然会被几个泥腿子堵住喊打喊杀,还是在叫天不灵的地下死囚室内。
他此刻多少有点慌了神,居然还威胁起了众人来:“杀了我,你们一个也别想活,识相的大家都各走各的,我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哈哈,真是个满嘴谎话的狗东西,你以为我们是傻子会相信你这种家伙的话吗?我们都是有今天没后天的炮灰,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但是要是能杀了你这个混蛋,就是让我现在就死也死得爽快啊。上,大伙一起剁碎了他,老子要为兄弟报仇,拿他的脑袋当夜壶!”
正替骆夏两人解完绳子的一大汉闻言先是哈哈大笑,随后脸色狰狞地指挥身边几人个人朝黄剡冲去,准备给自家兄弟报仇血恨!
然而,黄剡的脸色却突然恢复了平静,看着冲过来的众人露出了一个嗜血的表情。刚好被站在后面的骆夏和马超给看到了,两人同时脸色大变地喊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