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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哪来的?”
季云咧着嘴,“都是他们自己家的,这么好的东西埋在地下可惜了噻!”
新郎官呆呆的看着闪闪发光的珠宝,牛结实游手好闲,这些东西肯定不是正道来的。
他盯着手中的银镯子,越看越觉得熟悉。目光从诧异慢慢转变为惊怒,登时头发都立了起来。
“你个狗日的刨人家祖坟!”
场中顿时大乱,新郎官已经出离了愤怒,咆哮着向牛结实杀去。
“砰!”村长一拍桌面,制止了这场闹剧。
“晓得今天是啥日子?把牛犊子带下去!”
一众村民立马涌了上来,将愤怒的新郎官哄了下去。
“你给老子等着!”
“好!卡!”
管琥及时喊停,“保一条。”
他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经历过前两天的磕磕绊绊,剧组的进度已经步入了正轨。
就连那些村民中挑选出来的群演也都开了窍。
“接下来就要喝酒咯。”
管琥把季云招呼过来,问了问他的酒量。
“拍过喝酒的戏吧?”
“拍过。”季云点点头。
喝酒的戏码不好拍,要酝酿出那种喝醉的情绪,这场戏又是个群戏,一旦一个镜头出错就得重来。
要么就一条过,否则就得灌水牛。
说是喝酒,其实就是喝水。
但是喝水可比喝酒难多了。
喝酒多的人都知道,酒挥发的快,水不行。
喝十瓶啤酒难度也不算太高,八音老师都不带打怵的。
但是喝十瓶水估计就直接就送医院去了。
“第十二场,第四幕,第一次,action!”
随着场记打板,马靖武端起酒碗,“我今日破例,和结实喝一碗!”
季云望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酒碗,头皮一阵发麻。
这玩意比唐长老的紫金钵盂还大!
你管它叫碗?这明明是个盆!
还不带儿化音的那种!
但是还得露出兴致盎然的模样,他看看四周,又看看手里的海碗,提起碗来一饮而尽。
“哈!”
仿佛酒气上涌,季云打了一个酒嗝。
纵身一跃窜上桌子,“诶!好酒啊!”
四周立马发出欢呼声。
这头牛上套了。
“按照老规矩,我们连干三大碗!”
“来来来!喝喝喝!”
场中顿时热闹起来,在牛结实看不到的角度,村民们正摇晃着手中的铃铛,用铃铛声传递着信号。
这一段在故事中是众人设置的陷阱,他们通过阴阳壶倒酒,自己喝的是水,而牛结实喝的是酒。
在牛结实发现自己酩酊大醉的时候,他抬眼一看。
众人面色清明,完全没有一丝醉意。
我的酒量下降了?
四周的喧闹声和季云为难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望着村民端起的酒碗,他一时间有些犹豫。
“来!干!”
硬着头皮,季云一饮而下。
他已经有些灌不动了,水从海碗的边缘露出,汩汩流淌。
“卡!”
管琥终于叫停。
季云连忙放下海碗,“你再不喊停我就能浇花了。”
“说得好!那咱保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