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七十多年前的事情,郝家寨的那些老人们没有一个能说的十分清楚。搞得郝望海上上下下各家各户乱窜,几天下来,还是毫无线索可寻。
再留在这里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
这眼看着出来已经十多天了,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连座机电话都没有,如果今明两天不往回返,孟繁玉肯定会着急的。郝望海的心中焦急万分,正当他急匆匆地回到房东院子的时候,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
自己的父亲郝梦道、母亲秦意华和自己的一双儿女郝洪亮、郝梓晨等人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们的身后还有一大群女孩子正站在院子里看着他。
“爸、妈,您二老咋来了,亮子,你们这是……”
“爸爸。”
郝梓晨兴奋地喊叫着扑到郝望海怀里。
“爸爸,我这是带着爷爷、奶奶他们来找您的。妈妈怕您走丢了,着急的很那。”
郝洪亮对郝望海说道。
“瞎操心,我还能把自己弄丢了不成。这地我都问遍了,没人知道这件小褂子的出处。我这不正想着回来收拾收拾东西,马上赶回赶嘛。”
听到郝洪亮说孟凡玉着急了,郝望海急忙开口解释。
“我说,你小子是鬼迷心窍了咋地?跑这么大老远的地方来寻祖,有意思吗?”
郝梦道凑过来,严肃而不无关切地问道。
“爸,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您的那件小褂子就出自这个地方。我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儿的,真是不好找啊!”
郝望海向自己的老爸解释道。
“你小子的脑袋让驴踢了是不?!那件小褂子能说明啥问题?难道会做它的都是我的亲娘吗?”
郝梦道瞪起了眼睛,气鼓鼓地训斥自己的儿子。
虽说民间有叶落归根的说法,但道家讲究的是羽化飞升。郝梦道对儿子寻找老祖宗的事,虽然不是特别地反对,但也不是特别赞成。
都已经是过去这么多年的事了,再加上自己对儿时的事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忆,就连自己的姓氏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父母亲人的名字更是无从谈起,亲情和母爱更是全然不知。
郝梦道对寻根问祖的事情始终是淡漠的很,尤其是这次自己的儿子费这么大的劲,跑这么远的路很不满意。他认为,找到这么偏远的一个山寨,还搞的那么扑朔迷离的,实在是没有什么必要。
“爷爷,您能确定这是您的老家吗?”
郝洪亮也是十分疑惑地问道。
“确定个屁。我连爹妈到底姓啥都不知道。你们可别忘了,我师父也姓郝,我的名字也是师父给起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自己以前姓啥,就连我师父都不知道。那件小褂子兴许还是我师父不知从哪儿捡来的呢。”
郝梦道气呼呼地说道,他语出惊人,讲明了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姓啥的真相。
郝望海听的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感情这些日子是白忙活了,他这心里拔凉拔凉的。
“是呀,你父亲还是婴儿的时候被他的师父捡到,当时还不会说话,更不会记事。怎么能知道自己姓啥呢?”
秦益华指着郝望海的脑袋对他说道。
“哎,您咋就不早说呢?我这一阵子算是白跑了。”
郝望海垂头丧气地对自己的母亲说道。
“你小子,就知道依着自己的性子来,你问过我们吗?不问清楚就瞎跑,还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郝梦道瞪着眼睛批评起郝望海来。
“爷爷,我爸寻根问祖,这也是好意。您就别再生气了。”
郝洪亮急忙劝说道。
听了郝洪亮的话,郝梦道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郝望海说道:
“不过嘛,你小子也不算是白跑这一趟,这个郝家寨或许就是我师父的老家呢。”
听了爷爷的话,郝洪亮倒是眼前一亮,急忙对郝梦道说道:
“爷爷,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在这附近打听一下,可能会有人知道您师父的情况。”
“咦,有道理。对,如果能找到我师父的家,说不定就有可能打听出我的一些身世。望海,这里肯定有祠堂,咱们去找找吧。”
郝梦道觉得这个郝家寨有些靠谱,看样子不仅是历史悠久,而且郝姓居多,还是自己那件小褂子的产地,极有可能就是自己师父的故乡,因为师父就姓郝。
“爸,我知道郝家寨祠堂,离这里不远。咱们走,我来带路。”
郝望海又来了精神,兴奋地对郝梦道说道。
“你真是个笨蛋哪!这祠堂是那么好进的吗?必须要先找到他们的长辈或者族长,经过他们的允许才行。”
郝梦道又冲郝望海瞪起了眼睛,训斥了起来。
“好,我这就去找。”
在自己的父亲面前,郝望海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急忙跑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