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沉佑趾高气扬地叫人封了马车,阮默清被令沉佑押在马车里,看着张汝安半死不活地被装在麻袋里,欲哭无泪,泪已经流光了。
张汝安已经很久都没有动弹过一次了,会不会是死了?
她好害怕。但是,心好像已经被方才一连串的大喜大悲变得麻木了。
令沉佑的一队人马是在夜幕中进城的,因为宵禁的缘故,护城河的吊桥已经落下了。
冬夜里冷风侵袭,守城的两个卫兵抱着手臂,正在相互闲谈,猛然间瞥见令沉佑那一对趾高气扬的人马,不由得一时愣住了。
“武状元,”为首的那个卫兵抱拳招呼道,嘴里吐着哈气,“您这么晚了,是要进城吗?”
令沉佑高高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守门的两个卫兵,似乎是懒得跟这种小喽喽废话。
魏希上前把剑横在当场,沉声道:“武状元的命令,立即开城门。”
两个卫兵面面相觑一眼,就像是难以置信一般,支支吾吾地提醒道:“武状元,咱们已经宵禁了。”
令沉佑下巴点了点,“那又怎样呢?”
那卫兵见令沉佑这般凶神恶煞的样子,也不想得罪,只好硬着头皮又解释道:“武状元,世子下过令,宵禁之后,任何人不得进出城门。您要进城,只能等待明日晨曦了。”
“哦?”令沉佑仍是一副冷冷且傲慢的语气,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胜利中,“你们的意思是叫本状元在这里等吗?好大的胆子!胆敢以下犯上!”
魏希也凶巴巴地附和道:“你们没听见武状元说的话吗?耽误了武状元的事儿你们谁能承担得起!赶快开城门!”
两个卫兵愕然愣在当场,“这……武状元,世子之命不可违啊!你要是想要强闯……”
“世子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令沉佑的耐心正在一点点地消失,唰地一下抽出了亮花花的刀,喝道:“开门。再不开门,本状元就要了你们的脑袋!难道你们两个蠢货不想想,世子会因为这么点事情跟本状元过不去吗?”
两个卫兵见令沉佑连刀都亮了出来,顿时吓得后退一步。他们都只不过是守门的,实在不敢得罪刚刚在上的武状元令沉佑,只得答应开城门。
令沉佑仿佛再一次取得了胜利一般,不屑地对两个守门的卫兵笑了笑,故意高声道:“走喽!打道回府!”
人在马车的默清听闻外界都动静,仿佛是令沉佑与人起了什么争执。她拼尽全力想要坐直身体,可惜马车都被令沉佑那厮封死了,只能隐隐约约地听见外边的说话声,并不真切。
她期待着守门的卫兵能上前打开马车检查,这样的话自己和张汝安也能趁机呼救,没准还能搏上一搏,趁机逃出去。
不一会儿,阮默清感到马车辘轳重新开始了动弹……阮默清懊恼地意识到自己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多么地愚蠢,令沉佑只手遮天,自己那点小心思简直是遥不可及。
麻袋里的张汝安似乎动了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