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认为纳妾没必要浪费银子,二来怕夜长梦多,有人又来闹事,所以要迅速地把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阮阮默清那小妞儿说个不字。
他把阮默清关在了偏室,又不许任何人将纳她为妾的事情传出去,主要是怕阮默清又不安分地生事。待过个一段时间,阮默清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自然也就不再像这般寻死腻活地闹了,到时候皆大欢喜。
阮默清被迫留在侯府,见不着姐妹,见不到张汝安,更见不到父母,如今连沈曦宜的回信也断了,眼看就要给令沉佑做妾,心里一千个不干一万个不干。
她素来知道令沉佑的霸道,却没想到此人执拗至此,得不到的东西,非是弄到手不肯罢休。
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
她想到此处,自言自语地恨恨骂道:“大粗腿令沉佑。你千刀万剐。”
可是,四面里都是围墙,还有成群结队的卫兵守着,就算是张汝安或是沈曦宜来了,恐怕也无力救自己出去吧?
她陷入深深的绝望。
正当此时,忽地从窗户纸伸进一根细秸秆,随即从杆里冒出淡淡的白烟,迅速蔓延。
阮默清暗叫不好,这鬼东西肯定是什么蒙汗药,自己要是真闻了不省人事,可就真算是载到令沉佑那厮手中了。
她竭力地屏住呼吸,拼命地撬窗户却是徒然,过了半晌却还坚持着没晕。
阮默清恍然,原来这药只是叫人浑身无力四肢瘫软,却不会使人昏迷过去。令沉佑这么做,难道是铁证证地逼迫自己跟他成亲,却做不出任何反抗?
她银牙紧咬,冷汗涔涔。好,令沉佑,你一定要让我嫁给你?你总不能关我一辈子,待身体恢复之日,第一件事便是杀了你。
她艰难地扶住桌子,身子半跪在地上。眼前泪水迷离之余,犹隐隐看见谢籍温朗的身影……
张汝安,我还能等到你吗?
……
令沉佑换上了一身翡翠蟒龙纹大喜袍,在他的监视下,两个老妈子给阮默清换上了轻蝉红纱,挽了一个飞天髻,身上的珠宝、项链发出耀眼的光芒。
新娘面无表情,眼中的愤恨胜过一切。令沉佑捏在她的下巴,欲朝她火红似樱桃的唇上狠狠一吻,却被阮默清躲过,这一吻之落在了脸蛋上。
令沉佑冷魅,眸子里沾着狂妄不可一世的妖冶,道:“你恨我吧?不愿意?嘿嘿,可惜今晚你注定服侍我这唯一夫君。”
阮默清盯着他,强撑着挺直身子,淡淡道:“令沉佑,你真叫我恶心。”
令沉佑拍拍她的脸蛋,吐出一口热气,“你喜欢的那个张汝安耶,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算他来了,也得被我打成筛子,所以,你还是乖乖嫁给我吧。有了你,日后也不愁他不给我救药。”
说着招呼那两个老妈子过来,道:“把我的宠妾摆到床上去耶。一个妾而已,这堂也不配拜了,一会儿喝完合卺酒,嘿嘿,直接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