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令远侯府邸。
沈墨禾在侯府苦苦等着沈曦宜送去的信,想着哪一日沈占秋或是母亲邢夫人把自己接走,不在吃人的侯府继续待下去。
不过她这一番苦等怕要镜花水月了。她并不知道,沈曦宜现在自身难保。
沈墨禾本是侯府的新妇,可却因为新婚之夜的事情被废弃,令沉佑就从来没碰过她。沈墨禾本就瘦弱身子骨形销骨立,面色更是蜡黄毫无一点血色,从前那副张狂的样子一点也没了。
她眼角总是常常含着泪,显然之前种种给她带来的伤害着实太大了。慎淑夫人骨子里是个恶人,她之前看重沈墨禾,只不过是念着她的家室和修养,这才许下这门亲事。并不是因为她本身,
眼看着新娘子在新婚当夜被疯子玷污,不明不白地个死人般浑身发烂,要多晦气有多晦气,慎淑夫人怕娶这么个丧门星回家会对不起祖宗,对她的态度也是一日恶似一日。
而作为丈夫的令沉佑,也恶心沈墨禾的清白不保,对她爱答不理,偶尔来一次也是冷嘲热讽。另外他的一颗心都扑在默清身上,几日来已多次提及要纳她为妾的事。
是以这几日来送来的饭菜,非但不是大补之物,往往还是残羹剩饭。侯府的奴才们都是势利眼,惯会见风使舵,都生怕招上那要命的琵琶蛊虫,送个饭都态度极为恶劣。
好在还有默清可怜她,倒还常常来,每次与她说说话。沈墨禾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倒不如默清这无名无分的妾室。
沈墨禾跟默清诉苦,淌泪水道:“妹妹,我这条命虽还留着,可这偌大的侯府,焉有我一处容身之地?婆婆认定我是不祥之人,丈夫也不肯信我,这样的日子岂非是生不如死!”
默清拉住她手背,黯然道:“姐姐莫要伤怀了。世人皆是如此,姐姐可千万不能自怨自艾。”
两姐妹正说着,忽地七八个丫鬟、丫鬟粗鲁地推开门。为首的那一个老嬷,生得个倒三角眼,一副奸臣刁钻相。
她往沈墨禾面前一站,话语不客气,“少夫人安好了?得老夫人的话,您不吉利!这间冬暖夏凉的好居所,您啊,是住不下去了。还请您移步到后院湖边去。那里也清净,人也少,也方便您养病。这不,这几个快手快脚的奴才就是来给您搬家的。怎么,请吧?”
沈墨禾身子一愣,豆大的泪珠顿时从眼眶子里流出,“怎么……夫人是厌弃我……要赶我走吗?”
老刁婆尖声尖气地说道:“呦,少夫人死缠烂打可就没意思了。那湖边小柴院端是个养人的好地方,谁要是去了那里,保不齐过个三年五载都能驾鹤西去、成个佛爷啥子的。这可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少夫人还请好好受用着吧,也免得讨人嫌,把病气度给旁人。”
默清想这老刁妇定受了慎淑夫人的指使,不由得薄怒从心底起,指责道:“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看墨禾姐姐还在病着,你们就不能让她多住几天吗?”
老刁妇顿时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