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不免有些兴奋,眉眼嘴角都翘了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一位中年女子,面无表情衣袂猎猎带头前行,后面跟一众整齐的队伍,队伍中有人抬着一顶简易的竹制小轿,上面坐着一位十来岁的女孩。
她正拿着帕子,挡在额头,四处乱看。
待她看向自己这边时,楚鼎如蒙上天眷顾,高跳起来,剧烈地挥动手臂,一边挥动还一边高喊:“香女,在下楚鼎,下寺楚家特来拜会。”
香女楞了片刻,又好像忽然想起,冲楚鼎乐了一下,然后并未说话,看向前方去了。
走在前方的中年女子,正是一路护卫香女的梅姨,她也是五月教的一位银鼎圣使之一,撇了一眼楚鼎后,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堵在山门处的这位少年身上。
待她看清陈让的面容后,不免冷笑起来,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时,自有弟子上前问安,同时介绍了一下情况。
似乎是,定下了决定,点着头向地峡的五月教行去。
见香女以及这梅姨都未搭理自己,楚鼎又开始来回踱起步来,时不时还右拳砸进左掌唉声叹气,好像在后悔刚才的说辞。
大概过了午饭的时间,那梅姨又从地峡中,步行出来。
问清了因由以及跟脚,然后指着陈让道:“好,我圣教承认此行为,接受你的挑战,为你护阵之人也请来吧!”
说着便看向楚家众人。
陈让抬起头道:“我与楚家无任何瓜葛,只为赵家讨回公道,若我胜了,我要面见金鼎圣使,签下约书。”
“可,只要你能赢,都依你。”梅姨阴测测道。
来自家山门闹事,况且,还有些毒物正待验证,看你如何死罢了,还要见金鼎圣使,异想天开。
陈让也按照要求,放出了巨猪头领,作为自己压阵的筹码,生生将这些不可一世的五月教子弟、大小教首震得七荤八素。
梅姨倒是很快恢复过来,向旁边的弟子打个眼色,便见一位粗黑短壮之人,跃众而出:
“五月教钱进,讨教一二”
“双胜刀左东园,请”
再不废话,那钱进脚下重重一跺,借势而起,随即将袖口对准陈让,猛烈的甩将过去,但见密密麻麻的飞蛾,扑向陈让。
那飞蛾只有豆粒大小,可数量却极其之多,如卷起的小旋风,直奔陈让面门。
见了这阵势,陈让也是微微皱眉,双手递出,在面前画了个圆,以灵力凝成一面盾墙,随即迈开四宿七辅步法,轻易转到钱进的侧面,接连轰出两拳。
钱进便仰倒了出去,栽在地上,不能动弹。
围观的众人,满脸惊疑,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这钱进可是他们中排的上号弟子,功法用毒都是佼佼者。
怎地就接了一合,便败下阵来,又都对陈让有了新的认识。
只有,梅姨仍旧嘴上噙着笑,对这结果并不意外,同时,认为陈让倒霉的事还在后面呢。
果然,这些飞蛾并未因钱进的栽倒不起,而停止攻击,还在研磨陈让的灵力护盾,而且它们周身的鳞羽也都尽落到了陈让的身上。
有得识得此物厉害的五月教弟子,脸皮不免抽搐起来,好像自己又要目睹亲历一番,眯起眼看向别处,免得有浑身不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