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突然变得凛冽,不光是飞行速度快,也是因为星元大陆的冬季来了。
谷婧环抱着陈让,生出的异样感觉又更近了一步,她忽然想这样的时刻能够持续下去,该多好啊!不过马上就被自己否定,可却没有生自己的气,反而觉得好笑。
真希望这到金喙花雕的距离再长点,可眼见就要到了,烦人呢!
谷婧渐渐收速,且缓缓将陈让放下,就在她挥动圣令,叫里面人打开结阵时,柴成业在法宝上猛地跳将起来,给她指了一个方向。
寻迹看去,只见一道凶狠的身影向这边攻来,人未到一幢似由藤蔓编织的草庐,只一息时间便冲到了谷婧的近前。
谷婧识得厉害,这分明是来人发起了魂识攻击,而且魂识异常强大,她全力抵挡,并未完全拦下,还是有部分进入了身体,一阵头晕目眩,却始终不肯松手。
她若松手,陈让随时都会跌落下去,伤势非得变重不可。虽有信念在支撑,但也只是硬抗罢了,她自己都有可能跌落,更别说陈让了。
此时,那身影已越来越近,正待柴成业出来救人时,殳曼先一步来到了那身影的近前道:“山长,学员左东园已被夺魄,事已至此,我们带走他的身体就好了,还是别再伤及性命。”
发起攻击的不是别人,正是国丈殳季邦,听了殳曼的话,很是不屑:“你怎么还与他缠在一起?如何做事,无需你来指手画脚。”
虽然对于父亲将左东园的身体救下这么热衷,甚至不惜得罪天衍宗她有所疑惑,可她此刻更希望父亲能带走左东园。只是,她也不希望将天衍宗得罪死,毕竟谷婧等人对她们也并无太深的恶意。
不过,殳季邦可不是这么想的,他打算夺了陈让,然后杀人灭口是最好。殳曼的出现叫他迟疑了片刻。
就是利用这点时间,柴成业将陈让谷婧二人,接进了天衍宗的飞行法宝。
殳季邦怒不可遏。
“回去再收拾你。”狠狠瞪了殳曼一眼接着道,“别再执迷不悟,快快交出天麓学院生员左东园的身体,不然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陈让进了法宝内,紧绷的心神才有所缓解,望着殳季邦也有了些底气:“随国当朝国丈殳季邦,十年前便已是融破中期三阶,如今怕是已经摸到晚期境界了吧!却对小辈出手,你当真不臊?”
“哈哈,大言不惭!你也是大宗师,为何夺我学员的魄?”殳季邦反击道。
陈让也不恼并悠然道:“老夫以残破之身,区区魂元与你天麓学院的精英学员灵魂对战,哪有什么大宗师。只是他不敌我,该着他命数如此。倒是你贵为山长,为了一个小小学员,竟如此上心,怕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私生子?”
“放屁,闫存贵也枉你是一代宗师,竟满口胡诌,废话少说,交出本院学员的身体,便放你们走。”殳季邦被气的不轻。
殳曼也眉头紧蹙,这左东园到底有没有被夺魄,这种有损自己父母声誉的话,怎么也好说出口,这小子也真是犯浑。
说完这句话,陈让自己也是暗中呸呸,表示嘴上抹石灰——白说。不过从效果来说,确实很能迷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