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瀚将姿态降得如此之低,不是多看得起闫存贵或者天衍宗。
他完全是以退为进,面子给足你,若不答应我的条件,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到时也不会因为恃强凌弱,为外人诟病。
所以大家都觉得,既然岳山宗给了台阶就下吧!
可陈让却不这样认为,尤其是从一个宗门大佬的角度出发,作为领导者决不能仅从眼前利益着眼。他这也是站在“地位属性”上来分析的,可却忽略了人性。
闫存贵绝不是一位一呼百应的领导人,即便在领导集体中,也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出身的缘故,始终让他觉得低人一分,当然是同级修者。
所以他更能顺坡下驴!
此外,便是陈让由自身的关切出发,他也不想退让,哪怕谈崩,他也要冒险。
综合这几点,闫存贵被他瓷瓷实实演崩了。
“汤师弟,你的面子我肯定给。可天衍宗也有天衍宗的规矩,有人想对宗门不利,若不查出幕后主使,我无法向宗门交代。对于攻击、刺杀宗门大佬的人犯,也只能由真人发落,其他任何人不得擅自做主。不过,汤师弟毕竟张了一次口,那位肩膀受伤的你带走吧!给你个面子,我不予追究。”
狗屁天衍宗的规矩,作为镇山祖师连这点全力都没有,你混弄鬼呢!汤瀚心中怒骂,脸上也是青筋暴起:“闫师兄,非要搬出宗门吗?我以自身武道担保,若知道师兄的真实身份,借他们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
两人又互相掰扯一阵,可陈让终究是不肯退让。
“闫师兄。”汤瀚突然道。
“嗯?”陈让诧异一声,并看到了汤瀚诡异的笑。
“我见你神魂稳固,却何故主动散发魂元?莫非是夺魄未竟。我来帮你。”汤瀚说完又一股威压罩向众人。
所有人都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不过还有能张嘴的。
“身为超级高手的大宗师,以大欺小,羞与不羞?”
“不要脸。”
“人类本就是阴险的生物,当然主人,除外。”
陈让此时,也能略微动动,嘲笑道:“汤瀚终于露出尾巴了吧!什么三殿下,什么夺魄未竟,都不过是你们的说辞。天衍宗与岳山宗的梁子结下了。”
趁着自己还能动弹,陈让正要驭出瓷瓶,喝些殳曼给他的药汁,放出巨猪头领,他要拼力一搏。只是一道微不可查的声音从脑海的另辟空间中响起:“放兽宠也是徒劳,用叶梅甲虫。”
呆了片刻,陈让范起了犹豫,这虫子不受控制,很容易伤及无辜。那新娘子只给了他一块青罗,也不能照顾到所有人。
别再想了,过得一息,你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有了,现在那老家伙,释放威压,这虫子自然知道谁的威胁大,等把老家伙吓跑,你抓紧收回便是。
可靠吗?这残魂无时不刻不再给我挖坑,但而今听来,也没什么破绽与漏洞,姑且全信一次。
不信也不行了,汤瀚已经信步而来,马上就要到了跟前。
汤瀚万万没想到,在自己强大威压下,已剩魂元的闫存贵,竟然还能控制部分身体。解开兽宠袋又能如何?你还能放出恶兽不成。
正待他不置一笑的时候,扑面而来的黑烟,让他的脊梁骨都一阵发麻,大袖一扇虽然知道无用,却还是本能的挥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爆退。
得手后,陈让第一时间将叶梅甲虫抄进了兽宠袋,说来也怪,这些虫子非但没有攻击陈让,还都主动飞进了兽宠袋。
看着狼狈后退的汤瀚道:“汤师弟,如何?既能被你称一声师兄,那也是有些手段的。”
“你,你在那重宝中得了什么宝物?”汤瀚想要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