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屋里去,不是说了只是叫去问几句话吗?大惊小怪什么。还有客人在呢,别乱了。”
把众人都赶回了屋子,姹儿姨才握着软玉的手说道:“扶我上楼去换身衣裳,叫来宝备车,你同我出去一趟。”
姹儿姨的马车停在了兰台医馆的后门,下车的时候有点儿急,她的脚绊了一下。
软玉一直扶着她,低声说了句“小心”。
“没事,快去叫门吧!”姹儿姨拍了拍软玉的手背说。
毛婆婆开的门,她是认得姹儿姨的。
“婆婆,公子在不在?”姹儿姨见了礼后问:“今日实在是冒昧,可我有要紧的事找公子。”
“您请进来吧,公子在前头呢。”毛婆婆连忙请她们进来:“不知这会儿得不得闲儿,我叫墨童过去看看。”
姹儿姨再三道谢,并且说什么也不肯到屋里去,只在廊下等着。
墨童去了不一会儿,司马兰台就从前面过来了。
姹儿姨忙迎上前去,哀恳道:“公子,我家八郎又被白鸦卫叫去了,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找谁,还能投奔您了。”
“您先在这里等,我去看看。”司马兰台没多问,也没有丝毫的犹疑。
墨童去牵马,毛婆婆也已经将外面的大毛衣上拿了出来给自家公子穿上。
再说苏好意,她被白鸦卫的人一直带去了衙门。
白鸦卫的衙门和他们的官服一样,以黑色为主,只在大门和檐柱上绘有白色乌鸦的装饰。
苏好意几乎是被提溜进去的,那感觉跟生魂进了阎王殿没有什么差别。
权倾世坐在镜面乌木的大案前,一身黑衣惨白着脸,他似乎很久没休息了,黑眼圈极重。
苏好意见了他就手脚冰凉,呼吸发滞,却不得不老老实实上前请安。
权倾世看她一眼,侧脸吩咐下人:“看茶。”
青瓷茶盏端了上来,苏好意打眼一看就知道是官窑的东西。
她几次都想开口问权倾世叫自己来究竟是要问什么话,可又怕措辞不对,惹怒了活阎王。
权倾世看她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就问:“怎么不喝茶?”
苏好意吓得连忙将茶盏端了起来,热茶的暖意隔着茶托透到苏好意的手上来,这是她从出门到此时唯一感觉到的温热。
权倾世又看了她一眼,苏好意一惊,险些将茶盏掉在地上。
努力地咧了咧嘴,算是笑了笑,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茶。
刚把茶盏放回去,苏好意就忍不住抽噎着打起嗝儿来。
跟上次在权倾世面前吃栗子一模一样。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真的不是存心的。”苏好意连连赔罪,扯出手帕来捂着自己的嘴。
可无论她怎么忍,都控制不住。
“木惹儿公主失踪了。”权倾世看着桌案上对着的卷宗道:“叫你过来为的就是这件事。”
“什么?!公主……不见了?”苏好意顿时吃了一惊,一下就不打嗝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