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可悲啊,一直以来我都骄傲于底下人的廉洁,心想着就算大家能力不佳,至少可以留个好名清清白白的,可现在连他们也吃上了人血馒头,我究竟是有多没用……”饥饿的马同人一样没有力气,两匹瘦马加在一起跑得还是很慢,薛枫手捂着脸坐在马车右侧,神情难掩落寞。
衣服粘着尘土和杀敌时留下的鲜血,狭小的马车内到处都是股怪味,楚辞把头探出吸了口气,待到脑中清醒些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历来各朝各代,为了金钱名利将良心抛之脑后的家伙都不在少数,天意可违,人心难测,这种烂事怨不得您。”
“道理我都懂,可就是苦了陇南的百姓,”薛枫颓势少了几分,不过显然还没彻底消散。
“那咱们就解决问题,反正我查案子也顺路,”楚辞报以微笑,氛围一下子临界到转折点。
“好,”薛枫重重的回应,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神采。
风刮起残叶,萧条又凄凉,空荡的街道里有一个密闭的小屋。
“大人此次找我何事?”衣冠素雅,布衣草鞋,说话的人像薛枫一样,身上的物件都破破烂烂。
“听说你们这来了个查案的?”被授予尊称的人裹着白袍隐在阴影处。
“大人不必在意,是朝曦来的小世子,身心年幼稚气未脱,对我们的计划构不成威胁。”
“说了多少次谨慎为妙,小心阴沟里翻船,到时候你我都没有什么好下场。”白袍人说完从衣内拿出一枚金珠。
“谢大人赏赐,”快步接过,他贪婪的摸着金珠,眼中的欲望好似魔鬼,致使他忽略一切舍弃了良知。
“事办好了,这些东西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白袍人就这么盯着,深邃的眼眸令人琢磨不透。
“那是一定的,我必将鞍前马后,倾尽全力。”
“明白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先撤了,下一步的安排我会亲自找你。”寒风飘飘,一阵凛冽的风吹过后,屋子空空如也。
马车晃晃悠悠,燕政文的两个侍卫永远留在了酒馆,省的亲自动手,楚辞自然是偷着乐,可那位清廉的郡守大人却是另一番神色,“殿下,你是说他俩是圣上的人?”刚才闲聊听楚辞念叨,薛枫又面露苦色愁的难受。
“我担着,郡守大人放宽心啦,”楚辞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本来想着随便聊聊,谁知道一句玩笑话又惹得薛枫发愁。
“言归正传吧殿下,陇南的情况您也看到了,百姓们缺粮已经丧失了理性,您来这查的是贪污,也就是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