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看法!
他身为和王爷的内侍,只在乎和王爷一人的心情!
他在乎的是和王爷的名声。
宠幸奸臣,昏庸无道,对和王爷没有一丁点的好处。
想到这里,他深怕和王爷再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便赶忙道,“小的不敢!
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至于这国,谁爱谁爱去,谁愿意表忠心谁去!
他只忠心和王爷一人!
“你啊,还是废话一堆,”
林逸没好气的道,“有话你赶紧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你是了解我的,我是最讨厌说话说半截的!”
掌大权的人就一点比较难受,永远要别人猜他的心思,而他也要猜别人的心思!
什么事情都讲究个含蓄!
不管你有多想要,吃相都不能太难看,要雅致一点,要有个排场。
哪怕是登基做皇帝,也得搞个三辞三让,嘴里谦虚的说着什么“福少德薄,非所堪当”。
然后一帮子提前安排好的演员嘴里喊着“四海不可以一日旷主,万机不可以斯须无统”,好像不登基的话,这世界将灭亡,国将不国了。
登基是为黎民百姓好!
最后半推半就,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勉为其难的登上帝王。
“是,”
洪应见林逸着急了,不敢再有犹豫,赶忙道,“小的在回来的时候路过晋州,夜入了沈初的营帐。”
林逸没好气的道,“就这点事?他是侍卫统领出身,功夫都是你教的,认真说起来,还是你半个徒弟呢,见就见了,有什么好说的。”
他内侍不经过他的同意,深夜密会他的统兵将领,是什么意思?
哪怕没什么私心,也算是瓜田李下,说不清楚的。
如果他是斤斤计较的,肯定要给洪应穿小鞋!
“是,”
洪应小心翼翼的道,“小的从沈初那里得知,长公主和刘朝元极有可能入了雍王的营帐。”
“有可能?”
林逸皱眉道,“没个准话?”
洪应道,“王爷,沈初曾经在帐中遇袭,军中高手入云,刺客虽然没有得手,但是来去自如,沈初说那身影隐隐约约是长公主和刘朝元。
奇怪的是,小的盘桓了一些日子,特意夜谈雍王营帐,除了寂照庵的人,没有别的高手。”
“我与长公主相谈甚欢,他没有道理不帮我去帮雍王的,”
林逸一边喝茶一边道,“再说,他跟寂照庵是有仇的,怎么可能去帮雍王?”
那可是生死仇人!
不可能和解的!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占尽天下大部分州府,胜利的天平早已倾向他这一方,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站队!
跟雍王?
跟一九一二做太监,四九年入国军有什么区别?
没道理啊!
“这也是小的所不解的,”
洪应陪笑着道,“王爷王爷民心所向,天命所归,长公主应当顺应名义辅佐王爷才是,怎可如此不识大体。”
“随便吧,”
林逸摆摆手道,“暂且不去管他们,等本王领兵入了晋州,自然会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