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桢那秀美的脸上升起一丝不解。
树上有一群鸟,有十只鸟,一箭射过去,最后还剩几只鸟这种问题,太简单了!
但凡听过和王爷故事,读过和王爷小说的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恐怕余小时和阿呆这种脑子不清醒的都能直接给出答案。
从她嘴里出来就是她聪慧?
还对她表示放心?
这是何吉祥大人故意装傻?
但是,何吉祥大人是何等地位,在她这种小人物面前,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何必装傻?
没有那个必要!
根本就不需要照顾她这个小人物的情绪!
“大人谬赞,”
将桢尽管不懂,但是也没有多问,很是恭敬的道,“请大人吩咐,下官一定万死不辞。”
何吉祥捋着胡须道,“什么死啊,不死的,皇宫禁地,岂是宵小可以随意进出的地方?
哪里需要你们出生入死?
进宫做了这护卫使统领,护在贵妃娘娘身边,最需要的是严谨细心,这功夫如何,反倒是不怎么重要。”
将桢赶忙道,“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尽心竭力!”
从一个小小的总捕头直接升为宫中护卫使统领,并没有让她有多开心!
宫中是个牢笼,整日在一群贵人间低眉顺眼,哪里有做捕快抓贼来的逍遥自在?
何吉祥点点头道,“如此便好,以后这袁贵妃的安危便全系于你一人身了。
刘阚何在?”
“下官在。”
刘阚听闻后从座椅上起身,对着何吉祥回话的同时,偶尔不忘瞄上一眼英气勃发的将桢。
他与将桢虽然算不得青梅竹马,但是两人自幼相识,算是一起长大的,可将桢的变化依然让他不敢相信。
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何吉祥等仆人把茶盏续上水,慢慢悠悠的端起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道,“将桢初来安康城,对这北地自然不熟悉,你多照应着一些。
宫里的那些姑姑是最擅长搬弄是非的,可宫中的规矩,她们都是极熟稔的,你带她入宫后,就先送入那些姑姑身前学写日子,省的不晓事唐突了娘娘。”
“遵命。”
刘阚与将桢异口同声的道。
何吉祥欣慰的点头道,“老夫老了,以后啊,你们才是摄政王真正的肱股之臣!
尔等可知晓?”
摄政王?
将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见到端坐在两边的将领不等腰站直就噗通跪下,才意识到“摄政王”就是和王爷!
和王爷就是摄政王!
膝盖不自觉的就跟着众人一起跪下来了,异口同声的高喊:“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低着头,不敢多发一言。
只听何吉祥接着道,“你等用心做事,万不可辜负了王爷。”
“是!”
众人再次恭敬的道。
“起身吧,”
何吉祥把茶盏放下,很是随意的摆摆手道,“老夫乏了,你们下去吧。”
众人再次施礼,鱼贯而出。
将桢紧随着刘阚出了大厅,等周边人散开的时候,才低声道,“这是去宫里?”
刘阚笑着道,“我是那么不讲人情味的?”
将桢抿嘴笑道,“我看着像。”
刘阚一边走路一边道,“你老子从中午就在城门候着了,这会估计还在府外望眼欲穿,你还是先去看看他吧。”
将桢得意的道,“如此便多谢了。”
“这个拿着,”
刘阚随手抛出一块腰牌,等将桢接下后道,“我只给你三日的假期,三日后,你直接拿着这块腰牌进宫,说我的明日,自然有人引你进宫。”
“想不到你这旗手卫指挥使当的还挺风光的,”
将桢笑着道,“倒是令人羡慕的紧。”
“你也不用羡慕,”
刘阚淡淡道,“何大人看重于你,亲自擢升你为护卫使统领,在这偌大的宫中,仅次于禁卫统领宇文涉和我,将来这前途啊,自然不可限量。”
“你又说笑了,”
将桢突然叹气道,“其实你是能感觉到的,我并不喜欢做这什么护卫使统领,我还是喜欢自在一点的差事。
可惜这是何大人的命令,我自然不敢有违抗。”
刘阚笑着道,“知道就好,省的我费一番口舌。”
“我有一点不明白,无论是我三和军中,还是这安康城,皆是人才济济,”
将桢一脸不解的道,“何大人为何要让我这样一个初出茅庐的丫头担此大任?
娘娘何等尊贵,万一出什么差错,岂是我能担当的起的?”
刘阚浑不在意的道,“和王爷的故事里,有一个兵王,他曾经说过:
没有绝对的忠诚就是不忠诚。
何大人深以为然。
这天下能人和聪明人当然多了,特别是这安康城,天下第一等繁华之地,青年才俊,数不胜数。
可是对王爷不忠诚,他们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又有什么益处?”
将桢只是稍微沉吟了一下,便明白了刘阚的意思,拱手道,“多谢刘大人解惑。”
对和王爷来说,对三和来说,忠诚胜过一切。
如果没有忠诚,强大的下属,只是一棵会随时倒向任何一方的墙头草。
和王爷不需要墙头草,三和也不需要。
所以,“任人唯亲”是眼前最好的办法。
“刘大人?”
刘阚摇头道,“你又太客气了,你我同气连枝,以后同处深宫,自然要互相照应,少一些虚礼。”
“你是旗手卫指挥使,我可不敢对你不恭,”
将桢掩嘴笑道,“不过,刘兄弟都这么说了,我就再大胆一点?
再请教一番?”
刘阚豪气的摆手道,“请说,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将桢低声道,“依我的意思,难道明月姐姐和紫霞姐姐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这二人自小伴在和王爷身边,对宫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自然比他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熟稔,万一不知规矩,冲撞了娘娘,说不定就是个死罪了。
“这二人已入九品巅峰,武功高强,凡夫俗子,不可近身,”
刘阚也非常认可她的话,但是,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却都不是最好的人选。”
“为何?”
将桢很是诧异的道。
刘阚左右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