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天哲正在次卧里打坐静修,电话忽然响了。
“喂,请问是中医科的许医师吗?我这边是沪城立第一医院的急诊部,有一对母子来急诊,说吃了你开的要,现在腹痛如绞,还有便血的症状。”
许天哲顿时绷紧了身体,“母子,我开的药?”
“是的,患者是一名八岁的男童,陪同他来的是他的母亲。”
“通过翻阅他的病例还有医院系统,今天下午两点二十的时候,他们在中医科就诊。现在男童腹腔内有积血,病情危急,患者母亲坚称是吃了你开的中药后引起的,所以请你赶紧到急诊室配合检查。”
挂断电话后,许天哲表情冷肃。
看来自己的第六感还是准的啊!一眼看过去不像好人,心里也响着警钟,果然出事了。
这次又是谁呢?是巧合,还是某些人指使的?
报复他,他并不觉得如何。但为了报复,居然利用一个才八岁的小孩,不可饶恕。
许天哲腾一下站起来,到主卧拿了件外套就往外走。
温雯刚洗完澡出来,惊讶的问道,“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医院有病人出事了,我去看看。”
“大晚上的管中医科什么事情?晚上看病不都是去急诊吗?”
“时间有点赶,回来有空再说。”许天哲急匆匆的离开,被丢下的温雯咬着唇坐到床铺上。
晚上出门,许天哲干脆打车去医院。
到的时候,刚走进急诊室,许天哲就被一个护士拉住了。
“哎,许医师来了。”护士着急的朝一个绿色床帘方向叫到。
许天哲也顾不上想自己是怎么被认出来的,率先往绿色床帘后走去。里面站着三个人,两个白大褂应该是急诊的值班医师,另外一个就是孩子的母亲。
孩子母亲一看到许天哲,就红着眼朝他冲过来,双手还要掐上来。
许天哲蹙眉一个闪身,人就扑了个空。收不住势头,还差点扑到地上。
没什么表情的瞧着狼狈的女人,许天哲心里冷笑,做了什么事情她心里清楚,还好意思来讹人?不好意思,撞到他手上,那就是她出门没看黄历了。
“你!”女人嗓音尖利,手直戳戳的指着许天哲。
许天哲对女人的叫骂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更关心小男孩的病情恶化。和急诊值班医师交流后得知,小男孩腹腔内有积血,已经安排手术了,但是孩子的母亲一直不肯签署手术同意书,并要中医科给一个说法。
当然,这个给说法的人,指的许天哲。
“手术最迟什么时候必须进行?”许天哲神情严肃。
“两个小时,目前我们有输血,同时监测指标。但两个小时就是极限了。”
许天哲走到小男孩身边,伸出三根手指搭上手腕,脉象虚弱,一股死气淤积在下腹。短短几个小时,脉象就发生了这么巨大的变化,冰寒的目光扫向孩子母亲,她究竟做了什么?
自己开的药方,不过是温和的驱虫药,只要按照疗程服用,多数的寄生虫都会在体内死亡,然后再开一剂泻药就能排出体外。
但是现在的症状,分明是虫子被刺激后,咬破了体内的血管或者脏器才导致的腹腔积血。
“就是你!你就是一个庸医,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你赔命!”女人的尖叫声再度响起,许天哲皱眉,“你儿子还好好的活着,你确实是这个孩子的母亲?有母亲张嘴闭嘴咒自己的骨肉去死?”
女人愤怒的瞪着眼睛,“我的儿子已经神志不清了,就是吃了你的药!我的命好苦啊,就这么一个儿子,”说着就流出眼泪,在地上打起滚来。
急诊室内的值班医师和护士都无奈的看着她,但只要有人想接近她,把人扶起来,就会招来激烈的反抗。
许天哲冷着脸看她撒泼,忽然三两步上前,银光一闪,快到几个在场的人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女人忽然身子抽了一下,就晕倒在地。许天哲蹲下身子查看后,吩咐道,“人晕倒了,扶到那里休息吧。”
值班医师狐疑的观察许天哲,许天哲神情自然的拍了拍手,值班医师终于放下心里的怀疑。
就算要动手,手上也要有武器呀,众目睽睽之下,手上要真的有东西,也不会收的那么快吧?
一针扎在女人睡穴上换来安静时光,再给许天哲倒带十次,他也会扎十次。
“许医师,病人家属说的药方有问题,是什么情况?”其中一名年轻的值班医师,见许天哲跟自己年纪相反,便好奇的问道。
许天哲拿出一张白纸,唰唰写下下午开具的药方,递给对方,“如果你对中医有了解,就会知道这是一副驱虫药而已,性子温和,因为患者年龄小,担心驱虫过于伤身,还加入了温补药材同时补气。”眸子对上值班医师,“当然,要是你不了解中医,那就当我没说。你只要记得,药方没问题就可以了。”
“是是,我们也是信任医院同事的。”被许天哲忽然散发出的气场震慑,值班医师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连声称是。
还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