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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天怖大阵(二)

隐透着媚骨。那张脸令他觉得又熟悉又陌生。

    ——霍泉莲,他的生母,那个把他丢到瀚海荒漠的女人。

    不过,此刻这张脸比之前他所见的要美上许多也要青涩许多。没有本该有的傲气,也没有骨子里透出的冷淡。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大众家庭的普通美妇。

    而这美丽少妇此刻正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柔弱单薄的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止不住的颤动,瘦弱的手臂正试图将自己撑起来。

    梨花带雨的女人总会让人感到心痛,更何况是个梨花带雨的漂亮女人

    墨霜再如何也是男性,自然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当下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几步。

    他蹲下来凝视着霍泉莲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而突然间,那柔柔弱弱的女子就直接扑进他怀里茵茵萋萋起来;墨霜像是触电似的立马推开她,站起又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墨霜看着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可那个女人却没有回答,而是一直在忏悔在道歉。

    “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我!”

    男人心中盛怒,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只一把叩住女子的手将她强行提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女子吃痛哭得更厉害。墨霜放开叩住她手腕的铁爪,那白皙的腕子上留下五道红痕。

    他背过身,冷冷的道:“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只想知道原因!”

    此话一出,哭声突然终止。

    墨霜转头一看,看到的已不再是青涩的美人而是穿金戴玉的冷艳女子。

    那女子从头到尾截然一新,唯独两颊挂着的泪水还未褪却。不过她此刻哪还有什么小家璧人的模样,这原原本本的就是他见过的霍泉莲。

    墨霜一见此人,一种异样的感觉就在心里打转。他深邃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对方,似乎是想要得到或是又不想得到一个答案。

    然后,他就听见那张艳红的唇里吐出的几个冷硬的字。

    “因为你不是我的孩子啊!”

    男人有些失望又有些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平静的道:“我知道了,我早该知道。”

    “你是个孽种啊,我早跟他说过,不能放你出来……”

    墨霜双拳死死握紧,脸上继续的云淡风轻:“什么意思?”

    “可他们都对我的话置之不理,我只能出此下策……”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其实我很羡慕你,你这个怪物,不死不灭,为娘,也很想要……”

    墨霜伸手一把抓过去,那适才还能摸着的人已如雾一般消散开去。

    他抓了个空,人已经不见。

    随后这脑袋一痛,无数的曾被刻意遗忘的小时回忆碎片就肆无忌惮的闯进来。

    该死的,他又中计了!

    墨霜努力的不去想那些让人憋屈窝火的事情,急忙盘腿坐下静心凝神。

    不知过了多久又失败了多少次,这才有所好转。

    慢慢的,过往只应该是过往,而不应该成为时刻揪住不放的伤口。

    然而,还不等他松口气,自己小腹处便一阵温润微凉的触感。

    那似乎是一根青葱手指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身躯。

    他猛的一震,下意识的想要把面前的人推开。

    可当他看见对方的那张脸时,他无论如何也动不了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自己躺在一张软塌上,侧面躺着的是一个清丽佳人。

    这佳人的脸与自己的脸不过相距分毫,温润的唇就快要落上来。

    “冰药你!”

    墨霜猛的一个偏头,对方的红唇吻上了他凉薄的嘴角。

    他看见此女总有一种老鼠见到猫的惶恐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

    当下也没别的多余反应,一心只想起来。可他刚刚一动就突然领悟到了一件事——他好像什么都没穿,对方似乎也一样。

    他当下又僵在原处左右为难。

    “还疼吗”

    女子温柔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如同甘霖。

    “什,什么”墨霜有些慌不择路。

    “这里,是不是还是会痛?”

    被褥之下,柔软的手指细细婆娑着他小腹的一处伤痕。

    那是他全身留下的不多也不少的伤痕之一。

    他记得,那都是他小时候愈合能力还未成熟时落下的印记。要搁现在,就算把他穿个窟窿,只要他不死,那么把窟窿愈合得不见踪影不是难事。可小时候就不一样了,愈合机能没那么强,最终都会留下些痕迹。

    而这小腹上的伤痕则是小时候在瀚海荒漠里留下的。他记得是那群看管心情不好时直接用铁剑穿的。他当时差点没被穿死只吊着一口气。

    后来,这处虽然好不容易愈合了,但是这儿就一直有个疤痕也长不了软鳞。

    墨霜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块疤暗叹了一会儿,微微摇头:“早就不痛了。”

    冰药柔若无骨的娇躯缓缓与之贴合,墨霜感受着对方优美的曲线和羊脂玉般的肌肤渐渐开始六神无主。

    女子将头埋在男人厚实的胸膛上,一边亲吻一边闷闷的道。

    “昨晚我看见你的背上好像也有一些。”

    “嗯……基本上都好了。除非仔细看。”

    “那,我是第一个仔细看的人吗?”

    “是……”

    湿润的气息让墨霜已经辨别不清所有,他的心在颤颤巍巍的接受着眼前的一切。这种感觉实在太过诡异。

    并不是说合阴阳这种事他第一次经历而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反而是这种事正因为在从前被迫经历的太多而导致他分外反感。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此刻他却对冰药的主动勾得不但没有厌恶之情,反而还有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