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韩纸鸢,霓裳扶着苏画回到屋檐下休息。
这些天不能上课,苏画便交待李允诺代为管理。她的知识虽然不多,但是管理好孩子们,应该不是难事。又何况苏画受伤的消息,早就在村里传开。为了让先生早点好起来,学堂的孩子们出奇的听话。
“相公,哪马蹄铁,当真能让韩大人平安而归?”
霓裳给苏画披上外衫,又从屋内拿出了女红,她说要给苏画做一件内裤。
原本苏画是有换洗的,但是不幸的是,哪一件在苏画受伤的时候,沾了血。霓裳嫌弃晦气,便把那套衣服和内裤一起给烧了。
“这马蹄铁的用处很大,可以加快行军的速度,保证马匹的寿命。而且,还能为国库剩下一大笔钱粮。”苏画换了舒服的姿势躺着,淡淡回答道。
“为什么,相公会想到给马儿穿鞋呢?”霓裳也奇怪,这几百年连都没人想到这个办法,怎么偏偏自己相公就想出来了,他的脑袋里,到底还装着多少知识?
“这说明你家相公,才思敏捷呗。”苏画很臭屁对着霓裳眨眨眼。
霓裳莞尔一笑,苏画有时候又害羞的紧,有时候却很厚颜无耻。
看着苏画又动乱了外袍,霓裳又细心的给他遮好,生怕苏画着凉了。
两人的手不经意的就碰到了一起,说是苏画故意的也不足为奇。霓裳想抽出去,却发现苏画抓得很紧,这还是苏画第一次摸她的手,而且还是这么长的时间。
俏脸上又如火烧云一般蔓延,把头埋到胸前,声音糯糯的说道:“相公,你干嘛呀。”
苏画抚摸着手里的素手,轻闻这风中吹来霓裳的体香。
轻轻道了一声:“谢谢。”
霓裳抬起头,说道:“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这几天不辞辛劳的照顾我啊。”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哪一笑,便让苏画失了神,痴痴的说了一句:“娘子,我想抱抱你。”
听着这番话,霓裳的脸红得更厉害了,这大白天的怎么说这样的话。虽然是害羞,但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女红,向苏画的怀里靠去。
苏画有些得意忘形,动作拉得有些大,腰间又传来一丝温热。
“娘子,快去叫玄公,我的伤口又裂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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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不如我给你五万两,你来解决益州战马的问题吧?”
沈傲风一挥衣袖,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那人的面前,脸色有些铁青。
对面那人苦笑了一声,说道:“沈公,三万两已经不少了。去年江南水灾严重,光是赈灾就消费了近十万两。”
户部侍郎心虚的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秦王唐祈武,见他一言不发,又接着说道:“再说前些日子,凉州府十五万大军的粮草,就拨了十万银两。更是加重了今年的赋税,国库并不充盈。现在张口就是十五万两,我们户部哪有那么多的钱?”
沈傲风眉头一皱,说道:“那十万两是军饷,不要和此事混为一谈。”
“沈公啊,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们户部了。五万两已经是我们能给出的上限,国库实在是没钱了。”户部侍郎望着强横的沈傲风,依旧没有后退一步的态度。
上官惊鸿在一旁冷哼了一声,说道:“如今凉州军队败走益州,在这个紧要关头。我大唐连前去支援的战马都没有,如果益州成破,洛阳不保,后果如何?刘侍郎,你要想清楚!”
户部侍郎刘羽闻言不再说话,益州一旦不保,之后便是洛阳,下一步就是长安城。
这个后果他可承受不起,但是国库是真的没有钱了,只能把目光望向了秦王。
秦王收到刘羽的求助,不由得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无疑是最头疼的。
钱粮,战马,一直都是打赢胜仗最重要的保证。在平时,或许还可以先缓一缓,然而现在却是生死存亡之际,一点都不能耽搁。
秦王心中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先让上官惊鸿出兵。
至于文宗那边,他会再去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刚想让户部退步之时,韩君祁神采奕奕的从外门走了进来。
“不用争了,五万就五万!”
“啥?老韩,你在说什么胡话,五万银两能买多少马匹?”上官惊鸿拍案而起,根本不同意韩君祁的话。
一匹普通的战马就在三千到九万钱不等,或者四十匹绢,差不多就要花三十两。
五万两,连兵力的一半都无法完善。
“秦王,请看。”韩君祁将一纸文书,递到了秦王的面前。
秦王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看着那“马蹄铁”三个字,不禁好奇,这是何物?
顺着文字,往下文看去,从起初的惊愕,到笑容逐渐舒展开来。
“哈哈哈,有了此物,我大唐,再不愁战马之事。”秦王大笑道,随即将几张纸拍在书桌之上。
众人满脸疑惑,这韩君祁给了什么东西,秦王竟然这么开心。
纷纷围到了书桌边,看着那纸上的内容。
战马每天都要长时间的奔跑,适应军中的战事。一旦马蹄磨坏,那就只能是一匹废马。
大唐军队的马匹护养和更换,每年都要耗费大量的钱粮。而马匹报废的概率在九成以上,归其根本就是因为马蹄磨损太过严重,一旦马蹄磨坏,那就只能是一匹废马。
没有了马蹄的马,自然无法冲锋陷阵。
苏画在纸上写得明明白白,马蹄子上钉上铁片之后,马蹄再也不用跟地面接触,就能避免磨损,只需要按时检查铁片,如果损坏了,重新钉一个马掌就行。
从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