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中。
“年轻人,你好自为之!”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飘荡在空落落的巷子中。
一直躲在拐角处的寒寒和萌萌,看到玄公消石后,第一时间跑了出来。
寒寒扶起齐错,一脸哭相:“哎哟,我的错爷,您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我我还以为你俩走了呢,咳咳”
再次吐出鲜血,脸色也越见苍白。
萌萌见状连忙用手捂着他的胸膛,带着哭腔说道:“错爷,你可千万别死啊,您是我们俩兄弟的老大,你死了,我们以后还不被人欺负得抬不起头来。”
“咳咳老大不会死在那老头的手上,但是你马上要把老大捂死了!”
萌萌一听这话,急忙把手拿开,他长得太壮了。
尤其是在这样的局面,他的下意识里根本不会控制力道。
“带我去城西的破庙,去找丐帮他们会帮助我”
“错爷!错爷!”
齐错只觉得有人在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想回答只是脑袋一沉,重重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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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画躲在墙角阴凉的地方,像一条乘凉的狗,不停吐着舌头。
望着川流不息的闹市,手上更是解开了衣袋扇着胸脯。
大热天的还要穿这么一身,越想苏画就越来气,同时也越发担心。
他现在很怀疑玄老头有潜伏的阿兹海默症,经常就忘了自己跟他说的事情。这么大的年纪了一点都不知道保护身子,就知道天天喝酒。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给玄老头酿酒喝了。
鱼姑撑着小胖脸,蹲在苏画的旁边。
“先生,咱们还找吗?这几条街道都问遍了,也没有玄爷爷的下落。”
“我的腿都走酸了,喉咙也好干呀!”
听着身旁两个小丫头向他抱怨,苏画也是于心不忍。本来是带他们来买东西的,现在却变成了寻找失踪老人。要不让先带着孩子们回霓裳哪里,自己在接着找找?
苏画思索了一会便站起身来,摸了摸怀中,想给两个小丫头买些甜水解解渴。
这一摸,不要紧,他的荷包呢?
循着衣服内摸了半天,也不见荷包的踪迹。
钱包丢了!该死!
早知道这古人的衣服不牢靠,他就应该让霓裳多缝一个口袋在里面。
“先生你怎么了?身上有虱子吗?”
鱼姑歪着脑袋,望着苏画抓耳挠腮的样子,像极了她老爹抓虱子的模样。
“没事,身上有些痒。”
苏画实在是没法开口告诉孩子们,他的钱袋丢了。
这样他们一定会很失望的,满心期待的来到城里。还是回去跟霓裳商量一下,她应该带钱出来了。等自己找到了自己的钱袋,在还她就好,先把孩子们的礼物给补上。
“我们先回去跟他们汇合吧。”苏画叹了一口气,目前的办法就只剩下这个了。
“先生,我想喝甜水,好渴呀!”
鱼姑牵着苏画的手,指着远处卖糖水的小贩说道。
“先生,我也想喝!”
得亏苏画狡兔三窟,先前换银票的时候,就把原本的银子拿了出来。虽然只剩下一两三文钱,不过应付霓裳那边茶水钱,应该也够了。
苏画蹲下来摸着两个小姑娘的脑袋,竖起了一根手指:“一人就喝一碗!”
少女的腮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齐声说道:“谢谢先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他真的不适合出门吗?
苏画决定,下次出门,一定要挑个黄道吉日。
茶铺这边,苏画和孩子们终于聚齐了。王小猛他们一行人也没有打听到玄公的消息,不过好在也没有人掉队。
“娘子,借一步说话,有些事情想跟你商量。”
见苏画神神秘秘的样子,霓裳有些好奇,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不过也没有拒绝,还是跟随苏画走到了茶铺的墙角之下。
“怎么了?”
苏画一脸苦恼的说道:“我的钱袋丢了,娘子今天出来的时候,有没有带钱?”
“钱袋丢了!”
霓裳惊呼了一声,随即注意到了自己的声音,连忙捂住了嘴巴。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我跟鱼姑还有小翠,准备回来的时候发现的。我抱着不被人的捡到的心态,回来的路上也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荷包的踪迹。可是我这衣领这么高,荷包不应该会掉出去啊。”
“可是下午来得匆忙,我根本没有时间带上荷包。”
“你也没带!”苏画心道:今天果然不适合出门!
“要不我回躺家,先将银子取来。把孩子们的礼物买了再说,晚些时分,要是在找不到干爹,我们只能报官了。”
这个倒也是一个好主意!
苏画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还是我回去吧,我跑得快些,娘子就在这里等候就行。”
“那相公你快去快回,妾身的荷包就藏在枕头下。”
苏画急匆匆的离开了茶铺,临走前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这都快要下山了,自己往返一趟就要半个小时,到时候买完东西回去,恐怕天都黑了。
还是找一辆马车代步,身上的钱还是足够打“马的”了。
绕个几个街头,苏画终于看到了车夫。
“师傅,麻烦跑一趟东庐村。”
车夫正躺在轿子门口休息,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累了,休息了。”
“为什么!这才几点你就下班了!”
这送上门的生意都不做,大唐的车夫都这么任性的?
车夫把草帽压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说道。
“说了不去了,就是不去了!”
苏画强忍着心里的怒火:“你想想你的子女,想想你的父母,想想你口袋里的钱。最后问你一边,东庐村去不去?”
车夫两眼放光,整个人精神抖擞,瞬间有了动力。
“这位爷,请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