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卫允的休沐日也正式结束,要回书院上课了。
早上,五人如期而至,今日五人取货的数量增加,每人一百块,许老三因为昨日喜人的战绩,故额外多领了二十块。
下午回来的时候,每人的背篓里头依旧都剩下几块,就连许三的背篓里头,也剩下五块没有卖出去。
每人都差不多领了一百文的工钱,许三是最多的,足足有一百二十文。
卫家收入七千八七百多文,足有七贯多钱。
这天早上,丁健最后一次架着牛车去城里送豆芽,同时也将豆芽的培育方法,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全都告知了醉仙居的李掌柜。
家里头剩下的那点还在培育之中的,卫允让姐夫丁健当人情,一块儿打包送给了醉仙楼。
还附赠了一张卫允所写的如意菜培育方子,并且由丁健亲自动手,示范了一边培育豆芽的一些小技巧。
李掌柜的当场就给出了五十两银子的价格,丁健却只拿了当天一百斤豆芽的一两银子,其余的都推了回去。
第三天,每个人领取的肥皂数量一如昨日,但到了下午回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背篓里头都是空空如也,没有一块剩的。
第三天得钱八千三百二十文,其中卫家得七千七百五十文,五人的工钱支出五百七十文。
第四天,每人领取的肥皂数量都变成了一百五十块,回去的时候同样都卖的干干净净。得钱一万两千文,工钱支出八百文,卫家得一万一千并二百文,也就是十一两二钱银子。
第五天,丁健又去村里头找了五个人,加入贩卖肥皂的队伍当中,不过地方却不再只是扬州城,而是发展到了十里八乡的各个村子,以及府城周边的几个乡镇。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卫家开始稳定每一天两千块肥皂的出货量,贩卖肥皂的队伍也暂时固定成了现有的十人。
第十五天的时候,林氏的族长和里正同时提着礼物登了卫家的门,小卫氏和丁健客客气气的把两位老人迎进了堂屋,奉上了家里最好的茶水。
林氏一族的族长叫做林顺礼,乃是林氏一族大房的老大,顺字一辈里头,他的年龄是最大的,年轻时也读过书,过了县试和府试,可惜却止步于院试,直到现在都还只是童生,林族长也将此引为平生憾事。
原本林顺礼还兼任里正一职,可后来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就像衙门请辞了,只专心做林氏一族的族长,处理族中琐事。
有林族长举荐,里正的位置自然也就落到了三房当家人,也是族长林顺礼的堂弟,林顺宗的头上。
二人抿了一口热茶,目光在丁健的身上停留了许久,终究还是作为兄长的族长先开了口:“大郎啊,老头子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了,这次我和三弟舔着一张老脸上门,就是想找你商量商量你家那个肥皂的生意。”
丁健脸上挂着憨厚的浅笑,说道:“老族长,里正三叔,您二位的来意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这次就算您不来找我,我和娘子也打算一起去拜访您二位和村里的耆老们呢!”
里正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问:“那你们夫妇二人是怎么个打算?”
丁健道:“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每天一千块的肥皂供应扬州城和十里八乡差不多足够了,但白花花的银子有谁不想要。
两位也知道,我们家允哥儿现在在青檀书院读书,将来还要科考,到时候需要花费的银子可不是我们家那几十亩地能够供的出来的。
所以我家娘子在岳父的衣物里头找出肥皂方子的时候,我们家才会花费那么大的气力把它给做出来,所以我们家也是想把肥皂的生意做大一些的。”
族长顺势问道:“那你们家打算什么时候建肥皂作坊呢?”
丁健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冲着二人拱手道:“两位是长者,丁健不敢欺瞒,肥皂的生意虽然好做,但成本却高,其中的利润自然也不多,如今我家才做这门生意不到十日,赚到的钱连成本都还没有收回,所以建作坊这事儿恐怕暂时是不成了!”
“这·····”两个老人邹着眉头,对视了一眼,族长又问:“那大概要什么时候能够把肥皂作坊建起来呢?”
里正附和道:“你就给我们两个老家伙头透透底,让我们心里也好有个数!”
丁健忙略带歉意的说:“不瞒二位长辈,如今卫家当家做主的是我家允哥儿,关于肥皂作坊的事情我还得等他晚上从书院回来,和他商量一下才行。”
里正紧接着道:“那明日一早,我们两个老家伙再过来一趟!”
丁健露出慌乱之色,忙道:“怎可让二位长者如此辛劳,待今夜我和允哥儿商定之后,明日巳时左右,我就亲自上门拜访,给两位一个具体的说法!”
“好!”族长道:“如此,老夫代表林氏一族和稻香村的全体村民,在此谢过大郎和卫家的大恩了!”
说着林族长就要躬身作揖,丁健立马窜到林族长身前,一把扶住了他,急道:“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老族长是丁健的长辈,这世上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道理,您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里正林三爷也道:“大郎,无妨无妨!若是此事能成,那你和卫家就是我林家,是我们稻香村的大恩人,当得起我们这一谢!”
丁健还能说什么,只能露出个为难的表情。
林族长自然也看到了他的为难,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巳时,我和老三在我家等你,你到时候直接来我家就是了!”
丁健道:“成!我一定准时到。”
老族长接着说:“既如此,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