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
你猜怎么着?
呵,纯金的大镯子,朝奉给当了整整十块大洋!
等一出当铺,先前这人可动心了:“人都说当铺里足十当三,朝奉既然肯给十块,那就证明这镯子至少值三十大洋啊!”
于是这人就赔着笑脸,宁可自己那五块大洋不要,也要索取先前那人手里的当票。
这下那人不干了:“现在知道是好东西了?晚了!爷爷我这就借钱去赎自个儿的东西,你赶紧拿着钱滚蛋。”
好说歹说,那人最后终于松口:“行,那就按江湖规矩办。
这镯子至少值三十大洋,咱俩一人分一半。你再给我五块,这张当票归你!”
然而等这人兴冲冲得拿着当票和借来的钱去赎当时,人家朝奉却告诉他。
“你被人骗了,这张当票被人掉了包,不是当镯子的那一张!镯子人家早赎回去了!”
燕,又做颜,主要是以美色做局勾引春心燥动的男子上钩,类似今天的婚托征婚。
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十七八的大姑娘,气喘吁吁得推着一车雨伞经过小村庄。
走着走着,老头突然脚下一歪,一下将车子连同车上之伞都甩到一边。
那姑娘扑在老头身上就哭:“爹,你醒醒,千万别吓唬我。”
见出事了,村里人呼啦一下全围上来,七手八脚得掐人中喷凉水,终于救醒了老汉。
这老汉一醒过来,就和那女孩抱头痛哭:“儿啊,爹的身子怕是不行了。可爹在闭眼之前,是真想看着你成家啊。”
说完,老汉就冲着周围村民拱手:“老汉我老伴走得早,眼下只有这么个宝贝丫头。
村里哪位叔伯婶子行行好,赏我这丫头一碗稀饭吃吧。”
见这姑娘模样秀气,一条大辫子又黑又亮,村里不少打光棍的汉子都动了心,纷纷凑上来问老汉要多少彩礼。
只听那老汉幽幽一叹:“我是嫁女儿,又不是卖女儿,有个三四两银子,能够老汉我喝几天稀粥就成啊。”
平心而论,这老汉要的价格在当时真不算多,于是便有一个稍微富裕些的光棍跳了出来:“岳丈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这结婚在当时是大喜事,全村人都得跟着一起跑前跑后得忙活。
这时光棍还多了个心眼儿,特地叮嘱几个嫂子妯娌看好新房里的新娘子,绝对不许不认识的女人踏出房门,一切等他先把老岳丈送出村子再说。
然而等这人兴冲冲得回来接新媳妇出来拜堂时,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只在地上扔着一件大红吉服和一条黝黑的麻花辫。
听妯娌们讲,这新房绝对没有女人离开过,不过倒有一个脑壳刮得铁青的秃子吵着要进去闹新媳妇,结果被她们几个给轰走了……
第四个,雀,也称“缺”,指的是谋缺骗人。
看过《让子弹飞》么?那个手持七八张委任状的汤师爷就有几分雀的意思。
这些人专门骗城里那些一直候不到缺的穷候补道,谎称自己能帮助其得缺。
但忙不能白帮,你得让我当你的师爷,咱们一起去任上捞它一票。
候补道一听,这事干得过,于是就给这人出具师爷的聘书。
而后这些人就打着这个候补道的名义,去接触那些即将到期离任的知县。
过去这些官儿,屁股没有几个干净的,几乎个个在离任的时候都会给下一任留下一堆债窟窿。
不好生给下任意思意思,这拖欠公账的事儿真让下任给捅出来,你的前程可就没了。
那候补道是正经八百的官员,手中官身印信一应俱全,所以那些即将卸任的知县也不疑有他,爽爽快快地把好处递给这位“师爷”。
然而过了几天,又来一位自称替上司打前站的师爷前来拜会知县老爷。
这下大家才知道自己被雀给涮了,但也不敢声张,只能自认倒霉。
瓷,就是指碰瓷儿的,这玩意儿现在太多,就不讲了。
对了,再后面的‘金、评、皮、彩、挂’,都是些跑江湖的艺人。
这些人靠一门手艺吃饭的,并不能单纯归到骗子行。
只不过有时围观之人无意间得罪人家,进而会被这人施术惩戒。
听过济公卖梨么?
说的是一个吝啬的小梨贩不肯施舍梨子给济公,还对其恶语相向。
为了点化于他,济公特地施展法术,平地种出一株梨树,而后又将梨树上的梨子无偿散给众人。
等人群散去,小贩才发觉他的一车梨全都不翼而飞,连推车的车把都被砍断一根,这才领悟是济公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