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声音的的确确是我娘的嗓音,因此我立刻就高兴得冲墙头那人伸手问道‘娘亲你这是从关外回来了’?”
这时出乎杨从循意料的一幕出现了。
无论他在墙下如何冲墙上那人伸手招呼,那人却始终不肯把身子探过墙头,只将小半张脸从墙头上探出来,一个劲得催促杨从循快些从墙上爬过来,说自己有新奇的玩意儿要给他。
可想而知,这堵一丈来高的砖墙对一个只有五岁年纪的孩子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翻越的崇山。
这下可让杨从循做了难,于是他就一屁股坐下开始在地上左右打滚耍赖。
“娘亲你好坏,明知四保爬不上去还要让四保去爬,娘亲你快来抱四保,不然四保就坐在地上不起来。”
看见杨从循坐在地上开始耍赖,那个伏在墙头的女人顿时就焦躁起来。
“四保你快些出来,你再不出来娘亲可就要生气了,到时娘亲要用藤条狠狠得打你的屁股。”
一听娘亲动气要打,杨从循连忙慌慌张张得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打自己身上的土渍,一边讨好得仰起脸往墙头上看去。
然而这一看,杨从循顿时就大张着嘴巴呆怔在原地。
原来方才杨从循在地上打滚时,一下子滚到了紧靠墙脚的这一边。
那个原本紧贴着墙头趴着的女人因为看不见杨从循的踪影,于是就伸长了脖子,将脑袋整个得探过墙来。
这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女人的脑袋下面连着的根本不是人的脖子。
而是一根仅有车把粗细,上面还满满当当覆盖了无数正闪着寒光小疙瘩的长杆子!
远远看去,就像是墙外有人正用一根棍子挑着一个女人的头颅在跟自己说话。
这时那个探出墙头的女人头见杨从循呆一直立在墙下不肯挪窝,便发怒训斥。
“你这顽皮的孩子,现在居然连娘亲的话也不听了吗?难道真想在屁股上吃一顿笤帚疙瘩么!”
“当时小弟心里来来回回得只转着一个念头,墙头上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我娘!
因为我娘从来不说笤帚这个词,她一直管扫帚叫扫把,为此经常被妯娌们偷偷取笑。
它一定不是我娘,多半是什么妖怪见我娘离家回门,故意变成她的样子来欺骗小弟。”
当时杨从循是越想越害怕,这两条腿筛糠似的来回打晃,终于“咕噔”一下坐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杨从循他听到从背后传来几声愤怒无比的“唧唧唧唧”的声音,接着就觉得黄光一闪,从自家头顶上跳出一个一尺多长黄影子。
那个黄影子一个筋斗翻到墙头之上,接着便张嘴冲着那个细脖女人吐出一道寒光。
这时杨从循他才借着月光看清楚了那个黄影子的真形,原来竟然是一只大黄鼠狼?
对面那个女人头似乎十分惧怕这只大黄鼠狼,在十分狼狈得偏头躲过那只黄鼠狼吐出寒光之后,这个女人头‘唰’得一下从墙头消失不见了。
“在惊走‘女人头’之后,那只跳上墙头的大黄鼠狼又扭头看了看小弟,最后还人立起来,十分郑重得冲小弟点了点头,接着就纵身朝着墙外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