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当帕子呢?”
谢婉闻言顿时收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嘿嘿笑了。
沈皇后笑着摇了摇头,吩咐着宫人去打水来给她洗手。
英嬷嬷在一旁,瞧见沈皇后终于露了笑颜,默默松了口气。
皇后已经哭了许久,她怎么劝也劝不住,公主三言两语便哄的皇后绽了笑,娘娘总算是没有白疼公主。
在这深宫之中,帝王宠爱固然重要,可有自己的子嗣承欢膝下,才是最暖心之事。
可转念又想到,陛下不仅禁了娘娘足,还不允娘娘再插手东宫一事,英嬷嬷心里顿时叹气。
那肖云海如此得陛下宠爱,太子年幼易受蒙蔽蛊惑,往后,还不知是何等光景。
谢婉在椒房殿陪沈皇后用了饭,这才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到了明月宫。
这一趟椒房殿没有白去,宽慰了母后不说,还顺道提醒了母后肖云海的特殊之处。
也成功的让母后站到了她这一边,若是往后父皇仍执意将自己许肖云海,母后定然会制止。
哦对,肖云海已经没有往后了。
谢婉闭了眼,重生后一直压抑的心头,总算是轻松了些许,眼下,她只需等着霍川的回复便是。
夜色降临。
今晚这明月好似知晓霍川有事一般,悄悄的藏在了云层里。
夜风乍起,渐渐呼啸。
霍川一身夜行衣,黑巾蒙面,悄然出了大司马府。
他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此时的洗马府已经熄了灯,霍川出了明月宫后,便去少府司借着看公主府堪舆图的名目,瞧了洗马府的布局。
眼下他藏身暗处,不多时便辨明了肖云海的住处。
天色渐变,已经稀稀落落有雨滴落下,云层越积越厚,已有暴雨之势。
霍川纵身来到肖云海所住的屋顶,轻轻揭开一方瓦片,朝屋内看去,正见肖云海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他轻轻将瓦片归于原处,纵身跃下屋顶,准备翻窗入内。
然而就在这时,两柄剑刃忽的从窗口探出,直冲他们而来。
霍川心头一惊,迅速后撤,只见有两人迅速从肖云海的屋中纵身跃出。
二人一身黑衣,手持长剑,看向霍川,冷声道:“尔是何人?为何要行刺太子洗马?!”
霍川没有回答,他也不会回答,先前他查探之时未曾发现两人的踪迹,可见二人乃是擅长隐匿气息的暗卫。
他皱眉疑惑,区区一个初到国都的太子洗马,为何会有此等高手暗卫在暗处相护?
那两名暗卫见他不答,顿时冷哼一声,也不再多言,齐齐持剑朝霍川攻了过去。
霍川与谢婉均师承名士阮凌峰,与谢婉半途而废不同,霍川是苦练了十余年,一直未曾放下过。
然而,他与这两名暗卫交手,却越来越心惊。
因为这二人武功与他竟有七八分相似,同样的出剑角度,同样的破绽,最可怕的是,这二人武艺虽在他之下,可一进一退,一左一右,攻守有度极有章法!
霍川想到了一个人。
晋元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