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谢婉点头应下,颇有些落荒而逃。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皱眉思索,为何卫澈会让她觉得局促不安。
她觉得颇为奇怪,不管前世最后卫澈身处何等高位,眼下的他,不过是个怀才不遇,毫无实权的太傅罢了,为何她面对他时,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直到换了步辇回了宫,谢婉这才找出些许原因来。
她想了想,许是因为她心有歉疚,这才待他尤为特别。
再加上此人,行事说话总喜欢拐弯抹角,往往一言一行皆有深意,这便显得她尤为蠢笨,让她总是落了下成。
就在她胡乱想着之际,又道声音突兀的响起:“公主留步!”
步辇突然停了下来,一宫人扑通一声跪在前方,急声道:“公主!殿下出事了!”
谢婉一听,顿时心头一紧,她认得此人乃是谢衡贴身侍从,她急急问道:“衡儿出了何事?可有大碍?现在人在何处?”
言罢,也不等那侍从回答,又急急道:“带路!边走边说!”
侍从闻言急忙从地上站起来,一边小跑着在前面领路,一边喘着气道:“这两日太傅未曾来授课,殿下便在东宫玩耍,可不知怎的,原本一直听话的鹦鹉却突然发了狂,直将殿下啄的满脸是血!”
“鹦鹉?”谢婉闻言皱了眉:“本宫若是不曾记错,东宫并无鹦鹉之类的玩物。”
那侍从点了点头:“以前确实不曾有,这鹦鹉乃是太子洗马这两日呈上的,皇后娘娘知晓了此事后,要治洗马大人的罪,可太子殿下却是不肯。”
听得这话,谢婉顿时皱眉:“衡儿可有大碍?”
侍从答道:“殿下并无大碍,侍医已经来看过,破了些皮肉,需养些日子方可。”
谢婉闻言放下心来,眉间仍是紧锁,她轻哼一声:“所以,你在此拦了本宫,是因为母后要治太子洗马的罪,而衡儿不肯,便让你在这路上守着,唤本宫去救人?”
侍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停!”
谢婉冷笑一声:“本宫还当是出了何事,既然衡儿并无大碍,本宫便不去叨扰了,待晚间再去看他。”
言罢,她便吩咐步辇改道:“去明月宫。”
那侍从留在原地,气息还未平复,略略有些傻眼的看着谢婉一行渐渐离去。
海棠有些担忧:“公主当真不去瞧瞧太子殿下?”
“本宫为何要去?”谢婉冷声道:“他不过是破了些皮肉罢了,如此正好,也算得他有个教训,免得玩物丧志。”
“不过是只鹦鹉罢了。”海棠见她生气,便宽慰道:“如殿下这般的年纪,正是喜爱这些物什的时候,怎的就谈到玩物丧志上去了。公主八岁之时不也养了只八哥么?”
养鹦鹉倒是无事,可这鹦鹉是肖云海送的就有事了。
谢婉皱着眉,心头森冷不已,今日衡儿居然为了肖云海来让她求情,可见是极为待见他。
肖云海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他连父皇都能讨好到那种地步,衡儿一个幼子,不知人心险恶,又怎能抵挡住他百般迎合讨好?
不成,这肖云海不能再留!
谢婉转眸看向海棠道:“去将霍侍郎唤到明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