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肌肤尤为洁白如玉、透亮无暇。
依旧如同她幼时一般。
霍川收回思绪垂下眼眸,看向手中茶盏,看那茶叶在盏中沉沉浮浮。
就在此时,一直紧闭的丞相府大门打开了,从里间走出了一行人,只可惜离得实在太远,瞧不真切。
就在谢婉准备让霍川去瞧瞧的时候,却见那行人未上马车,而是步行着朝此处而来。
过了一会,他们走近,谢婉才瞧见是一个女子带着帷帽,身边跟着两个丫鬟,还有几个侍卫。瞧着衣着与排场,应当是丞相府的千金耿莲出了门。
谢婉对耿莲并无兴趣,正要转眸看向别处,却又瞧见在街的另一头,有一男子缓步而来。
瞧见那男子的样貌,谢婉不由诧异的看了霍川一眼。
此事霍川也是眉间微皱,看着楼下,因为那男子不是旁人,而是大司马的嫡子,霍川的弟弟霍岩。
大司马府乃是在城北,霍川无端端出现在此处,着实让人觉得有些诧异。
然而让谢婉与霍川更加诧异的是,耿莲与霍岩竟是约好的模样,二人相遇之后,竟然一道而行,直往一处酒楼而去。
谢婉看着他们入了酒楼,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大司马掌管晋国兵马,难道前世耿达造反的兵马便是由大司马所派?
不,不会的。
谢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当真大司马与耿达沆瀣一气,耿达绝不会等到她监国三年之后才造反。
而且,前世耿达造反之时,正好赵国来犯边境,大司马亲自领兵出征,更何况,霍川虽是大司马的庶子,但却是大司马的庶长子,也是最得大司马器重之人。
大司马甚至曾在酒后对人言,若不是霍川庶出的身份,他甚至想将这大司马府交于霍川之手。
谢婉可以怀疑很多人,但她却不能怀疑与她一道赴死的霍川。
霍岩与耿莲之间,即便有什么,也应当只是二人之间。
谢婉瞧着霍川皱起的眉间,开口问道:“霍岩与耿莲这事,府中可知晓?”
霍川转眸看她,眉间仍是紧皱:“不知。”
谢婉点了点头:“霍岩虽是由城北到此,身边却只更了个侍从,应当是瞒着府中行事,而耿莲却是前呼后拥,而且相见之处离丞相府不远,可见她与霍岩相见之事,丞相府是知晓的。”
霍川看着她,面上露了几分讶异的神色。
谢婉有些疑惑:“怎么?我说的不对?”
霍川收了神色,低声开口:“公主所言极是。”
撇开幼时一同习武不谈,前世谢婉与他几乎朝夕相处多年,知晓他就是这般寡言模样,从来都是她说什么,他去做,鲜少有开口表述他自己意愿的时候。
就如同此刻,他皱眉时不时朝那酒楼看上一眼,显然是极为担忧,却始终不提。
谢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处酒楼,状似无意道:“父皇不问国事多年,如今朝政皆在丞相之手,而大司马又手握晋国多数兵马,眼下耿莲与霍岩这般相见……”
她收回目光看向霍川,与他四目相对,微微一笑:“师兄,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