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用,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言切快步的朝前方走去,步履轻快了许多。
“言切姑娘啊,我可没有说好话,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看我们这么熟悉了,你就不要喊我先生,先生的了,多么生分,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叶飞追了上去,流畅的拍着马屁套着关系。
“叶先生,我们虽然不算陌生,可也没有那么熟,还是叫着叶先生顺口。”
驴市胡同,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这里附近有个驴骡市场,故称驴市胡同。
叶飞随便的选择了一个宅子,快速的买了下来,此地距离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衙门所在地的承天门只有七八里路,不算太远,现在他也算是公务员了,每天可是要去点卯的,住的太远有些不太好。
在这里选择了一栋宅子,交割了地契之后,言切凤目流转,笑道:“叶先生,你选择这个宅子,是不是别有什么用意?”
“我能有什么用意?”叶飞有些不解的问道。
言切指了指胡同不远处笑道:“叶先生,你可知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叶飞望着那个方向,耳朵之中隐隐传来一些丝竹之音,好奇的道:“什么地方?”
“那边可是教坊司的所在地,叫做本司胡同,那条胡同里可是都是一些官营的勾栏妓馆。”言切道:“叶先生该不会就是故意奔着这里来的吧?”
驴市胡同和本司胡同毗邻,从这个宅子到教坊司也不过只有几百米而已。
言切之所以这么说,是故意讽刺叶飞,想看看叶飞气急败坏解释的模样。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叶飞却是目光一亮,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笑道:“原来那里是教坊司,我叶飞作为‘医道圣手’,对于妇科一些病症也十分的了解,看来以后在这里不愁没有病人了。不过在打响名气之前,看来得多去教坊司下的青楼妓馆里逛一逛。”
言切没想到这叶飞脸皮竟然这么厚,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她怎么觉得,反而她一听这叶飞要去逛青楼妓馆,内心之中就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股无名火来,忍不住讥讽道:“我忘了,叶先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不过叶先生,你现在可是锦衣卫,一举一动都代表着锦衣卫,可不要给锦衣卫抹黑。”
叶飞用有些纳闷的眼神望着言切,道:“言切姑娘,难道现在锦衣卫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你……”
言切跺了跺脚,气呼呼的离开了。
言切离开之后,叶飞望着本司胡同此时却是想起了周妙彤,这个女人就是教坊司的官妓。本身是官宦之家,因为家里和东林党有所牵连,被锦衣卫抄了家,动手之人正是那位沈炼,不知道是处于何种感情,沈炼一直想帮周妙彤赎身。
是爱情吗?还是愧疚呢?
两年后,沈炼为了给这个女人赎身,受到了魏忠贤的金钱诱惑,放过了魏忠贤,直接导致了两个好兄弟的惨死。
说起来那靳一川和卢剑星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认了这么一个兄弟。
至于周妙彤,其实并不爱沈炼,爱的是金刀严府的公子严峻斌,至于为什么要瞒着沈炼,那是因为沈炼可是锦衣卫,而且还是把周家抄家的锦衣卫,她周妙彤能不怕吗?
除了周妙彤之外,还有一点值得思量的地方,就是那位北斋先生,她的真名叫做妙玄,当年也是因为锦衣卫抄家,全家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而她则是被送往南方做“瘦马”。
所谓“瘦马”是一个畸形的产业,先花费十几贯钱买入贫苦人家的女孩,从小培养琴棋书画,歌舞等,等长大之后高价卖给那些富人亦或是官宦人家做妾,要不就高价卖入青楼妓馆里。
初时不过十几贯钱,长大之后卖出可得千两,可谓是一本万利,所以这个“产业”在南方非常的火热,最著名的莫过于扬州了。
这位北斋先生妙玄后来跳河自尽被信王朱由检所救,所以很多人都猜测这妙玄和周妙彤是亲姐妹,至于真实如何,还得叶飞亲自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