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醒来之后,已经躺在了炕床上,正盖着被子枕着枕头,而韵雯则躺在我身侧,身上有股子药味儿,显然是喝过一些药汤的,我身上也被裹上了布条,肩胛骨里头那种动辄如扯裂血肉的感觉,已经缓和许多,有股温热之感,舒服了很多。伤口愈合是一回事,但要其不疼不痛,不反复,旧疾得缓,那就是两回事了,这当中就需要长期的调和身体,使之功能恢复,使之身体内部主动且慢慢的调整过来,达到完全无碍,减少后遗症,这也才是难的地方,也是三伏做不到的地方。总的来说,若不是及时遇到白露,兴许这一次我和韵雯也在劫难逃,没有这些药草和扎实的药理功夫,我和韵雯这次恐怕也会有个三长两短了。我扶着肩膀起身,走了出去,透过二楼的走廊护栏往下看,却见白露正在一楼灶台附近,给土灶里添火,而土灶上头之前我和韵雯已经将不锈钢锅嵌在上头,现在不锈钢锅和这个土灶连为一体,白露正用那不锈钢锅炖着汤药,满屋子都是那药香的气味儿。只是炖药之余,那宋白露不知为何还在用手不停的擦自己的脖颈,我下楼去,到了白露身后,她一直出神没有留意,而我也看到了她脖子上都是勒痕,明显有手指的形状,都已经勒的淤青了,再者现在手臂上也都是那发紫的印子,数都数不清,嘴角也有肿大的迹象,只是之前我回来的路上,神情恍惚并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都是迎春干的吗?”我问道。她吓的站了起来,被我突然的出现吓不轻,缓和过来之后才点了点头,说道:“她和她身旁的木头人时常这么对待我。”说着,她自己又用衣服赶忙将那些受伤之处全都遮盖起来,不愿我多看。“我们走后,你们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宋迎春怎么会跟鬣狗人扯到一起,还当上它们的头子,另外她嘴里发出的混音是什么原理,她怎么会连你也动手,你跟我说个实话,这些情报最好如实告诉我,这便当作我们收留你的理由,若是有撒谎,你知道我会看出来,那么你也知道我绝不会再留一个卧底在这里。”我说道。她点了点头,说道:“周博大哥想的很周全,若是不知我底细,自然不好留我,排除威胁,也是对张韵雯最好的保护,我明白。只不过,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一切,不光光是因为我想活下,还因为我对宋迎春心生绝望,彻底死心,至此不再为姐妹。”她说的咬牙切齿,虽然隐忍,但语气中的那份隐隐愤怒却是能体会的尤为明晰。之后,一边炖着药,一边她也跟我提及了许多我和韵雯离开之后的情况。原来,自我和韵雯离开之后,她们姐妹俩就有过一番争执,双方都在指责对方,话到痛处,各自也都心有不甘,宋白露曾气的要施展巫术生死门,但心有不忍,没曾想道宋迎春却是喝令木头人对宋白露拳脚相向,自那之后,宋白露也逐渐的明白,那一夜的争执不光光是一番较真,还是姐妹俩今后主导权的竞争。可明显她败下阵了,之后木头人在宋迎春身侧形影不离,她即便有意去争取这长姐的主导权,然而生死门却对木头人这种没有神经的东西无用,故此也只能屡屡放弃,不敢犯险,而她的再一次退步,也让宋迎春开始变本加厉。在那之后,她开始时不时的对宋白露施压示威,要宋白露听从于自己,宋白露迫于淫威,若是不从必遭踢打,她一孱弱身子哪经得住那些,另外她也看清了,宋迎春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宋迎春,她早已经不顾血缘之情,有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