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嗳,不急这几分钟,先来根烟抽吧。您看这都快四点了,外面又黑又冷,大部分夜场都关门了,打车不好打,谁大半夜的来接我啊!咱最好能熬到六点以后,我也好打车回家,您几位大半夜的回家也没啥意思,不如吃完早饭回队里再睡。”
  洪涛还真没看出来白宇宁不是缉毒警,只是肯定这次抓捕背后有人指使,但这不认识每个警察是谁。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心情逗壳子呢。
  不过他说的确实是心里话,要是这时候把自己放了,那还真就得在寒风中蹒跚了,搞不好就得给冻感冒,谁出来玩夜场穿着棉袄啊。
  “你就不怕给孟大队惹事?”缉毒警出去打电话了,白宇宁拿起烟盒绕过桌子走到了洪涛身边,不光给烟,还帮忙点上,很有点被孟津名号镇住的感觉。他这也是垂死挣扎,打算趁着洪涛得意忘形的时候,看看能不能套出几句话来。
  “哎呦,手机都让你们拿走了,又不让打电话……您这是啥烟啊,挺好抽,要不卖我吧。刚刚走得急,我身上连烟都没有!”洪涛深深吸了一口烟,突然愣了下,然后咧着嘴抬起头冲着旁边的警察傻笑,还伸手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了过去。
  “就半盒了,给你吧,你是真不见外啊,来了又是喝水又是抽烟,临了还连抽带拿的,要是都像你这样,我们的工资怕是连半个月都撑不下来!那你为什么不刚开始就提提孟大队,这不也省了很多麻烦嘛?”
  对于这个要求,白宇宁欣然接受,而且没要洪涛的钱,就把大半盒烟送了出去。今晚终于见识到啥叫臭不要脸了,你要说混的特别次,平时就靠赖皮赖脸活的那种人也成。
  可不是啊,这位平时怎么也算个有车有房,经常出入高档场所,身边还总晃荡着几个高素质美女的小中产了,可耍起赖来真是堪比烂赌鬼和烟鬼,就差趴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你小腿哭诉了。
  “我不是琢磨着抓错人了嘛,问两句也就放了,这点小事儿不值当麻烦他。谁想到您二位对待工作这么认真负责,是不是近期上面又压任务啦?可离元旦还有些时间呢,今年提前啦?”
  随着这根烟,审讯室里的气氛突然就和谐了起来,从刚刚的唇枪舌剑一下子转变成了同志般的友谊,还唠上家常了,嘘寒问暖的。
  “那到没有,例行检查,可能是有人举报吧,凑巧了也是……”这时门外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白宇宁也是死心了,不打算再和洪涛磨牙,随口敷衍了下,就走向了房门。
  半个小时之后,在洪涛的不停抗议下,他还是被强行释放了,好在报了孟津的名号,不至于在凌晨四点多的大街上受冻,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找了辆出租车,也算是给孟大队的面子。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白宇宁目送出租车离开,才背着手走向了停车场,樊小虎也刚刚发动了车子,见到老搭档面色不善,既好气又好笑。
  气的是他们都不听自己的忠告,非要试试对方的斤两,结果不光吃了暗亏,还把缉毒队的人情欠下了。这年头在社会上是啥都能欠,唯独不能欠钱。可是到了大单位里,钱就是次要的了,得改成啥都能欠,唯独不能欠人情,人情债要命啊!
  好笑的是世界上还有那么没皮没脸的男人,当着朝阳警察的面说自己是孟大队的表弟,大言不惭下面不成,还要借助药物一夜三女。如果自己有这么个表弟,早就把丫挺的打出屎了,真不知道孟津这些年是怎么忍下来的。
  “人渣!”白宇宁摘下眼镜,用手指掐了掐鼻梁,靠在座椅上长长出了口气。从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