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龚闻言琥珀青羊丢失,脸色微变,双手颤抖了一下,手里的雪茄几乎脱落,他凝视着陈小咪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给我听听。”
“我爸公司倒闭,借了一大笔高利贷,高利贷公司的人天天上门催债,我爸爸被逼无奈,欲卖掉琥珀青羊还债,没有想到约好的古玩收购商化作高利贷公司的人上门,争论间趁机将琥珀青羊窃走了,我爸爸受不了双重打击,脑溢血昏迷不醒了……”
陈元龚听了小咪所言,仰头躺在藤椅里,闭上眼睛老泪纵横,陈小咪递给他一张纸条,叫一声:“爷爷……”,禁不住也爬在陈元龚腿上哭了起来……
看到这情形,南宫石也泪目了。
陈元龚抚摸着小咪的发髻,轻轻说道:“好孩子,别哭了,别哭了。”
小咪止住哭,看着爷爷,问道:“爷爷,那琥珀青羊就一个琥珀,能有什么值钱的?你说给我听,为什么我爸妈把他说成是传家至宝?”
陈元龚摇头叹息道:“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陈小咪坐起来,擦干眼泪,凝神细听。
“七十多年前,中华大地风云变幻,兵祸连连,在我们东海市有一位民族企业家姓李名毅仁,因为看不惯日本人的狼子野心,捐助地下抗日革命军五十万块大洋,这事却被汉奸告密,日本人便带着人连夜来李府捉拿,而在汉奸告密的时候,恰巧被东海市警备队的副官陈思文碰到了,那李毅仁和陈思文交情不浅,陈思文便冒死赶在日本人前面到了李府,李毅仁闻听,大惊失色,立刻让老婆孩子带着些细软从后门出去,逃去了香港,因为香港有他的老丈人在,自己则留下来,只见他翻箱倒柜,最终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琥珀青羊,递给陈思文说道:天大地大,陈兄今日这份恩情大于天,这个琥珀青羊乃我李家世代家传至宝,价值连城,今日你就拿着,算我临死前报恩于你。陈思文听了吓一跳,忙说这怎么可以?推辞不要。李毅仁说道,兄弟难道你想让日本人拿走吗?陈思文见此,只好收了……”
听到这里,陈小咪插嘴道:“爷爷,陈思文是我们的祖先吗?”
“正是,他便是我的父亲,你的太爷爷。而那位民族企业家李毅仁便是你奶奶的父亲。”
“哦,那后来呢?”
“俩人正说着话,听到日本人在砸门,你太爷说:李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何不也从后门逃去香港,等将来把日本人赶走,回来还可东山再起,像你这样的民族企业家可是不多呀!对你李家,对国家那个方面来说都不可或缺呀。李毅仁闻言抬头看看自己这份家业,叹气犹豫不决的说:陈兄你快走吧,我决心要留下来。你太爷说:为什么?李毅仁道:陈兄有所不知,这份家业有我父亲一半,我今天如果受不住,愧对祖宗呀!我誓与此共存亡。你太爷闻言立刻说:你好糊涂呀。话音刚落,前门已经被日本人砸破了,你太爷见状大惊,一把拉着李毅仁的手不由分说,从后门夺门而出,一口气逃到盲肠山,回头再看,火光冲天,堂堂东海李府毁之一炬了。”
“哇,好惊险呀!弄不好我太爷爷也会被日本人抓走打死的。”
“是呀!”
“后来呢!”
“站在盲肠山,李毅仁如梦初醒,跪地谢恩说道:陈兄一连救了我两次,这份恩情我李毅仁绝不会忘!你太爷爷忙拉起来,说你是人才,战事平息,还可以回家重振家业,只是眼下得快走,日本人抓不到人,一定会全城追捕。李毅仁点头说道,兄弟,你我情同手足,今日一别,再见遥遥无期,我们何不在这盲肠山跪地结拜成异性兄弟,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太爷爷自然同意,俩个人就在盲肠山跪地结拜成异性兄弟了,末了李毅仁说道:兄弟,上次听你说弟媳妇给你生了个大胖小子是不是真的?你太爷说当然是真的,李毅仁闻言高兴的说道:兄弟,你嫂子正好生了一个千金,今日你我离别,何不给我们的孩子定个娃娃亲留个念想,等将来重逢之日,让他们结成良缘,该多好,你太爷爷觉得也挺好,就互相留下孩子名字同意了。李毅仁最后说,这个琥珀青羊就算是个定情之物,不管什么情况下,李家人见到这琥珀青羊,就等于见到我李毅仁,谁都不能对你陈兄弟以及后人无礼。说罢洒泪而别。”
说到这里,陈元龚喝了一口茶,躺在藤椅里闭着眼睛小憩。
过了片刻,陈小咪问道:“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