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平稳的,现在看来,应该也是用了死力气的。
吴邪刚往下滑了一下,身上立即粘上了大量的混着尿液的烂泥和苔藓,不由的直皱眉。
真不怪我洁癖,光是这么看看想想就难受死了,吴邪此刻得有多煎熬呀,这就是为什么刚才小哥明知道我会生气,还可能会难过,也要选择捏晕我,带我下来的原因,我也正是想的很明白,所以才没有生气。
黑瞎子看吴邪的样子就笑道:“不好意思,哥们,不过尿对皮肤好。”
吴邪骂道:“他娘的,还好你没让他们往这里拉屎。”
黑瞎子呵呵的笑了起来,上面的人听到,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绳子一下就停了,他马上往上打了信号,让他们继续放绳。
渠井之内一片漆黑,无比狭窄,连头都没法抬,只能看到黑瞎子的手电光。
吴邪一直好奇,这个黑眼镜为什么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戴着墨镜,此刻忍不住问他道:“你戴着那玩意能看得见吗?”
黑瞎子对他笑笑说:“戴比不戴看得清楚。”
吴邪听的一脸茫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不过黑瞎子并不想解释,吴邪也就不再问什么。
我这个瞎子师傅,他眼睛的秘密跟他本身的秘密都是极大的,想要猜得到他的秘密,可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俩一路往下,很快就到了砂土裂缝的口子处。
他们往里照了照,吴邪感觉那里面是一条只能一个人前胸贴后背横过去的缝隙,缝隙又狭窄又极深,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山被劈成两半一般。
缝隙壁上都是石窟上的那种佛龛似的坑,到处都是,每个凹陷里都是一团干泥茧,用烂泥黏在凹陷处,和四周的根须缠绕在一起,那些泥巴开裂的好像干透的肥皂。
他们挤进缝隙中,吴邪摸了一下里面的砂土,发现硬的好比石头,这些应该是砂土沉积下的土质,非常潮湿,富含有水份,再往里挤进去,他就下到一个泥茧的边上,他刚想去摸一下,黑瞎子喝了一声道:“唉!别碰,小心,千万不要碰这些泥茧。”
吴邪疑问道:“这些茧里面是什么?”
黑瞎子照着其中一只给他看说道:“死人。”
吴邪一看,那是一只已经破裂的泥茧。里面露出了白色的骨骼。
黑瞎子说:“曲肢葬,这里可能是当时的先民修建的最原始的井道,没有石头,只有泥修平的一些山体裂缝,后来被当成墓穴使用了。”
“墓穴?这种地方?”
黑瞎子继续说道:“修这种工程肯定死很多人,这些可能是其他国家俘虏来的奴隶,死在这里,不可能运出去埋,就就地掩埋,长城边上就有不少。”说完停顿了一下说道:“到了。”
吴邪往下看去,这缝隙深不见底,但是在缝隙一边的石壁上,巨石继续开裂出了一条缝隙,有手电光在闪着,显然那是三叔在里面。
黑瞎子往上打了信号,绳子停住,他们小心翼翼的攀爬了下去,三叔见吴邪就伸手把他拉了进去。
这一条大概只有半人高的缝隙,十分的狭窄,吴邪只有猫着腰进去,他脚疼得要命,一进去就坐倒在地上。接着黑瞎子也猫着腰进去了。
这条裂缝的两边,全是细小的树根须和干泥包裹的泥茧,缩在凹陷中一直排列在两边,这个位置还能听到废墟下水流的声音。
再往里看,吴邪发现这条缝隙是裂在另一条石头井道上的,地震使得这的砂土层开裂,裂缝将相距很深的两条井道连接了起来,井道里面一片狼藉,四处都是开裂。
吴邪问三叔道:“为什么让我下来?”
三叔示意让吴邪跟他走说:“我来让你看个东西。”他俩在矮小的缝隙里蹲着走了几下,三叔用手电指着一边的树根后的沙土壁让他看。
吴邪一脸懵,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也看不清楚那里有什么。
眼前的沙土壁上的粘着着不少树根,凑近了看,才看到上面,有人刻了一行字,好像是几个英文字母,吴邪顿时心里一惊,抓住三叔的手让他照得准点,仔细辨认,然后“哎呀”了一声。
三叔道:“你看看,这和你在长白山里看到的,小哥留下的记号是不是一样的?”
吴邪忙点头道:“这就是闷油瓶在长白山里刻的那种记号。”心里骂道,他娘的难道闷油瓶刚刚来过这里?跟着便问三叔:“你是怎么发现的?”。
三叔抹了抹脸上的泥道:“你别管这些,你能肯定这是小哥的笔迹,不是其他人刻的类似的记号吗?”
吴邪点了点头表示可以肯定,三叔立即招手给黑瞎子道:“瞎子,告诉上面的人给老子全部下来。咱们找到入口了。”
黑瞎子应了,便退了出去,跟着就给上面打了信号。
吴邪问:“三叔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叔就道:“你仔细看看这个记号,感觉一下和长白山刻的有什么不同?”
吴邪说:“不同?”他并没有没理解三叔的意思,只好凑近去看,嘀咕道:“这记号是刻在砂土上的,而这种砂土本来是不适合刻任何东西的,因为虽然坚硬但是非常脆,力道用的小了,刻不出痕迹来,力道用的大了,可能整块砂土都裂开来,这记号有点复杂,所以当时刻的时候一定是十分的小心,而这发灰色颜色,是砂土经年累月氧化的痕迹,记号之中的灰调和周围的砂土几乎一样,这就表示,这记号显然刻在这里有点年头了……
可不对呀,这是个老记号啊?你让我再看看……”
三叔道:“不用看了,既然笔迹是,那就没错了,这就是他刻的,不过不是这几天刻的,而是他上一次来这里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