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回答让幸村心里的感觉稍微好受了一些,毕竟内轮太一和内轮阳介与自己的交情并不算深,对于他们的出卖,幸村尽管无法理解,但勉强能够接受。
如果晶子他们也涉入其中的话,那就真是太悲哀了。
“那就好,起码不是他们……”
他口中微叹一句,经过了这么一番谈话,幸村现在已经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虽然他还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一切的缘由是什么,但是从内轮阳介现在的表现,还有之前曾经试图阻止自己进入神社的举动来看,他们似乎也是逼不得已,受到了外界的逼迫的样子,而逼迫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出现在神社中心的黑甲人了。
“所以,你是谁?”
于是,在沉下心来之后,幸村知道,此刻的重点不在于内轮阳介,于是再次将目光转移到不远处的黑甲人身,这般严肃地问道。
“哦。”
黑甲人闻言一愣,随即好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轻笑了两声,然后弯下腰,左手放在胸前,异常认真地行了一个礼,尽管对于动弹不了的幸村和内轮阳介而言,他这个礼的效果微乎其微。
“很抱歉,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叫做竹内,至于身份嘛,按照你们的说法,应该是帝国的第六亲王。”
黑甲人用平淡的语调,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让幸村目瞪口呆的事实。
“请不要过度责怪这些卑微的蝼蚁,您应该知道,身为蝼蚁,向来只有随波逐流这一个选择,是没有自己的思维空间的。”
“帝国……第六亲王!”
幸村猛地瞪大了眼睛,说实在的,对于这个陷阱是帝国的手笔他并不惊奇,因为在这个时代而言,能够逼迫内轮一族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或者组织肯定不多,而帝国,则是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面前这人的身份居然这么尊贵,亲王这个词汇,一般都只是用于皇室之内,也就是说,这家伙是帝国皇室的人,而且,还是身份最高贵的那一批。
而且……
“蝼蚁……”
想着从这个叫做竹内的人嘴里说出来的那个词汇,他心中不胜唏嘘。
蝼蚁,这个词汇不用想,肯定是用来形容内轮一族的,也不知道内轮琴听到这个词汇后会是怎样的想法,她心目中非常强大,精英辈出,足以抗衡帝**团偏隅一方的内轮一族,居然只是帝国高层口中可以随意控制和碾死的蝼蚁,而且,从情况看,这个过程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是多么讽刺的一件事情啊。
“大概有多久了?”
他想了想,突然无奈地轻叹一声,开口问道。
“并不是多久的问题。”
名叫作竹内的黑甲人用淡漠的口气回答道。
“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他用淡然的口气说出了这个令人感觉到绝望的事实。
“原来如此。”
说到这里,幸村差不多明白了。
“也就是说,内轮一族,其实一直都是你们的人吗?”
他用余光瞥了内轮阳介一眼,从对方那落寞的眼神中,幸村得到了答案。
“难怪,内轮一族这么大摇大摆地生活在深山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居然一直没有引起外界的怀疑,我还以为是他们有什么秘密手段,现在看来,原来都是刻意安排的结果。”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下子情况已经明朗了,尽管身处于危机之中,但是,此刻他的心里却突然感觉到一阵荒谬和好笑。
自己原以为自己找到内轮一族是寻找到了一个了解历史真相的突破口,实际,却是自己带着自己走入了虎窝。
“非常聪明的做法,警备军团在明,内轮一族在暗,明面的忍者组织就让军团去对付,藏得更深一点的,可以让内轮一族的人将他们挖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幸村这般慢慢地说道,说着自己的分析。
“虽然有些差别,但是从某种角度讲,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竹内闻言这样笑道。
内轮一族对于他们而言,其实并没有幸村想象的那种作用,不过作为工具,具体怎样的用法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这么说来,当时在泷之城里,就算我们不出手救人,琴也根本不会出事的了?”
幸村再次问道,对于内轮一族的情况虽然还有不少的疑点,但他们从很早以前就和帝国有联系依旧是既定的事实,如此一来,内轮琴被猎狗抓走,其实压根就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还小心翼翼地跑去救人,现在想来简直是可笑。
“这是自然。”
竹内轻轻耸了耸肩,说出来的话,却让幸村感觉到是那般的骇然。
“内轮一族可是我们重要的苗床,怎么可能会放任他们被别人伤害呢?”
“苗床?”
听到这个词汇,幸村猛地一愣,登时间,心里好似劈过了一道闪电。
要知道,苗床这个词语可不是什么好词啊。
“难道……”
这一刻,他心中陡然一跳,突然生起一个令他想起来都觉得毛骨悚然的可怕的念头。
紧接着,幸村马便听见旁边的内轮阳介的喘息声一下子大了起来,后者应该也是听到了那个充满着可悲的意味的词汇,霎那间,他脸的表情变得异常扭曲,昂着头,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黑甲人,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不知道是悲泣还是愤怒的呜咽声。
“你还是没有学乖啊。”
面对内轮阳介的态度,竹内的声音微微一沉,手指向下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就见到内轮阳介痛哼一声,咚的一下子跪倒在地,汗水和血水马浸湿了背后的衣裳。
“没错,就是苗床,毕竟您也是知道的,内轮一族,哦不,应该是宇智波一族,有一件非常非常有意思的特产……”
望着幸村那仿佛是见鬼了一般的眼神,竹内用调笑般的口气,在幸村的面前,说出了一个无比残也无比冷峻的事实。
“对,就是您想的那个东西……”
他顿了一下,从嘴里缓缓吐出三个字。
“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