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人请来书商,让书商印刷这书。
书商看着带插图,告诉林绍闻,这种书若是带插图,那么成本就太高了,很多时候卖不出那么多份,最后只能亏本。
林绍闻说自己这么印刷,就是为了方便大众,不是为了图利。
书商也觉得自己失言了,于是筹备这件事。
等到书商校队好底本,林绍闻将这一本书还有一封奏章递送到京城。
傅公子听说林绍闻刻书的时候,还有一些惊讶,甚至还有一点担心。
他担心林绍闻找一群文人弄了文集,然后雕刻印刷,到时候这不明就里的人,看到这文集,真的以为林绍闻是饱读诗书,那就不好办了,但是听说是一本万宝全书之后,傅公子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这件事詹事府的人也认为林绍闻做的不对,林绍闻若是刻印经史子集,也是一件好事,如今这印刻这万宝全书,岂不是和书商一样,想要卖书生钱吗?
右赞善找到了林绍闻,责备林绍闻,林绍闻若是要印刻的话,詹事府这里有许多注疏没有印刷,何必印刷这种书,用书牟利呢?
林绍闻自然解释了一番,然后让人将书稿拿来,给右赞善看了,然后说这位中年秀才多么辛苦。
右赞善作为一个道学先生,对于这种书虽然看不起,但是听林绍闻说了中年秀才的心酸之后,也理解了,告诉林绍闻,这件事其实林绍闻不要参与,只要随便找了一个属下的官员,或者仆人前去就是了,何必自己出面。
林绍闻说自己当官,向来不收同伙,大家同朝为官,想的是为国效力,而不是互相成一个小集团,为自己的私利谋划。
右赞善点点头,说这个做法是对的,君子和而不同,不会在朝廷结朋营私。
林绍闻也继续说,自己佩服这个中年秀才的做法,自己这么做,也是因为中年秀才相信自己,自己不能因为一些闲言碎语,伤了这位贤士之心。
右赞善这一次气愤而来,高兴而归,将这件事说给了同僚听,众人都觉得林绍闻真是以为赤诚君子。
林绍闻的名气也在一次大起来,会贤院之中的人也多起来。
林绍闻心中也是高兴,如今他听到众人交口称赞,说自己父亲后继有人了。
他一直不愿意被人说自己不肖,如今能够得到这样的赞誉,自然是极为开心了。
这一晚,林绍闻兴奋的找到了陈秋水,让人送来酒水,自己和陈秋水对酌起来。
林绍闻感谢陈秋水这一番出谋划策,陈秋水见他开心,自然顺着林绍闻的心思夸奖林绍闻了。
酒这个东西,若是愁的时候喝自会越来越发愁,若是高兴的时候喝,却是越喝越高兴。
林绍闻也不知道喝了多少,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已经有些迷糊了。
陈秋水见到这个情况,劝说林绍闻回去休息吧,林绍闻一时激动,握住了陈秋水的手。
陈秋水想要抽回手来,但是又怕用力伤了林绍闻,而且她本人心中也有一些迷糊了。
林绍闻看着灯下的陈秋水,真的如同月宫仙子,心中原本压抑的情感,爆发出来。
他的脸逐渐靠近,陈秋水不敢看,只能低下头。
一刻钟之后,一个丫鬟敲门没有人回应,于是推门而入。
她推门很快,但是关门也很快。
她不敢相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很快林绍闻走了出来,他的酒已经化作了冷汗冒出来,他对着丫鬟说:“你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来做什么?”
“殿下让婢子来问来问驸马爷你今天是否过去?”
“告诉殿下,我去二奶奶那里了。”
丫鬟说是,准备退下去的时候,林绍闻继续说:“你要记得,什么事情都没有看到,你明白了吧。”
丫鬟说是,林绍闻离开这里,到了二夫人的房间,这位陪嫁的少夫人见到林绍闻也有一些吃惊,询问说:“夫君,你今晚不去陪殿下吗?”
“我喝了一些酒,有些头昏,我担心晚上会吐,于是来这里住宿一晚。”
二夫人点点头,靠近林绍闻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她心中就明白了,为什么林绍闻不愿意去建文公主那里了,但是她不愿意说破,让厨房熬了醒酒茶,让林绍闻喝下去,然后准备好痰盆,作为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