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天爷啊!你为啥子那么不公平啊!你有啥罪你冲我来啊!别让孩子受罪啊!他才三岁啊!”
“医生!医生!医生在哪?我媳妇快不行了!医生!!!”
“他就是想活命!他有什么罪!他就是想活着,他才二十岁啊!他有什么罪啊!!!”
“妈妈,我好疼!妈妈”
“孩他妈!孩他妈?你咋说走就走了你走那么快干啥!你让我一个人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半夜梦中惊醒。
许久没有感受过肉身的徐茴,本以为能好好回味一下活着睡觉的感觉,却被这一阵阵哭喊声惊醒。
那哭声,喊声皆来自不同人。
有老人。
有男人。
有女人。
有孩子。
一阵接着一阵钻进了徐茴的耳朵里面。
她披上外套。
呆在肉身里的她能再度感受到外界气温变化。
她走到窗户前,望着外面。
黑夜下,虽然有路灯在亮,却瞧不见那些声音源头在哪?
她回头问向同样跟着被惊醒的班大师。
“这是什么声音?”
班大师愣了一下。
徐茴随即说道:“有哭声,喊声,很痛苦的声音。”
“众生的声音。”
班大师回过神,回答道:“但凡众生的痛苦都会传进他的耳朵里面,拦不住,只能这样承受着。这是一个魔头必须要承担的诅咒。”
徐茴还是有些不同。
班大师继续说道:“你这肉身千岁爷用过,自然也就沾染了他一些能力。”
徐茴反问:“这是他的能力?”
班大师摇头:“用诅咒称呼显然更加合适。”
也跟着走到窗边,瞧着外面空荡荡的街道。
轻声回忆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这诅咒也就跟了他九千岁年”
徐茴言道:“武二郎他们也说认识他的时候他已经九千岁了。”
班大师叹息了一声:“那就证明他远不止九千岁呗。”
徐茴惊讶:“那岂不是被折磨了更久”
回过神,那阵阵哭声还在继续传来。
班大师伸出手,徐茴将她的手放在掌心。
班大师闭上眼睛,感受着这道声音:
“想必又是个苦命的家伙,孩子得了绝症,却无能为力”
徐茴果断的说道:“我想去帮他。”
在班大师看来,这样决定可谓是冒失。
班大师提醒道:
“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什么代价?”
“相等的代价。”
“我愿意承受。”
最后
他还是同意了这个女孩的决定。
“那便去吧!”
那是医院外的一个公共花园那里。
旁边是健身器材区。
中间是有一个花坛。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独自坐在地上痛苦着。
“我该怎么办啊?”
没等徐茴靠近。
她脑海中便仿佛知道了这男人的一切。
父亲、儿子双双患癌。
四年前,父亲刚被查出口腔癌,就在其父病情稍有好转时,今年二月,三岁的儿子却被确诊为白血病,需要进行骨髓移植。
医生催促几次要尽快准备移植,可几十万的移植费用迟迟筹借不齐,其妻子现在只能辞掉工作全职照顾儿子,他为了挣钱,看望儿子的次数也极少。
全家只有他一个经济来源,他每天去煤矿上班,还强者加班赚加班费,每月也就才赚六千多元,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