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飞花院，一直走到岔路，西门湘都沉默无声，而且落后古玄半步。
古玄只得邀请：“湘姐，去书香院坐坐？”
西门湘停下脚步，与古玄勇敢对视：“请书少爷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讲。”
古玄暗叹，这妮子不好糊弄，书少爷的称呼，摆明了有戒备心理。
西门湘问：“书少爷如此好意，不单是帮我吧？”
“去那边坐坐，放心，就你这几两肉，还不值得本少爷图谋不轨。”
岔路边有修竹和石椅，古玄伸手一指，不管西门湘答应与否，自个坐到石椅上，故意翘着二郎腿。
望着古玄吊儿郎当的模样，西门湘咬咬牙，也坐在石椅上，但只挨着半边臀部，脑袋垂得很低。
“一瓶养精丹十颗，你有多大把握冲破膻中穴？”古玄面无表情，“本少爷不会强人所难，但需要你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西门湘摇摇头，声音很轻，“对于修炼，我很迷茫，也没有信心。”
“本少爷可用两瓶养精丹，跟你交换暴血丹。”
古玄望向远处，几只放飞的灵鹤展翅高翔。
“三十颗养精丹，你一次用完，不用在意丹药的消耗，先壮大内力，再冲击膻中穴，把握比较大。”
西门湘转过头：“原来你要交换暴血丹，凭你的资质也需要此丹吗？”
古玄神色一凝：“算是我的一个秘密，告诉你可以，但请不要外传。”
西门湘郑重道：“我一向守口如瓶。”
古玄缓缓道：“直到夺舍后，世祖才突然告诉我，这具身体的中丹田受过伤，血气亏损严重。”
“原来如此。”西门湘沉思少顷，“你说的方式管用吗？我以前是炼化一颗丹药，就急着冲击腧穴。”
“管用。”修炼方式出自王莽之口，“我不清楚你的内力储量，想来三十颗养精丹应当足够了。”
“你确实变了挺多。”西门湘露齿一笑，“我同意交换，你没带丹药吧？”
“你竟然会笑？”古玄颇为意外，“这就对了，多笑笑，没有过不去的坎。”
西门湘粉脸涨红：“笑又不难，修炼才难。”
两人走向书香院，一前一后，没有相互交谈。
在路上的仆人眼里，西门湘倒像古玄的仆人。
……
“上茶，有贵客到。”
“一瓶蓄力丹，西门飞孝敬的，晚上一起分配。”
一走进书香院，古玄就将玉瓶抛给楚怜。
西门湘开始觉得有趣，认为西门书死要面子，突然反应过来，不由瞪大眼眸。
“你借丹竟是……为了让仆人修炼内力？”
古玄笑着解释：“他们不单是我的仆人，尤其苟东西，打小就认识了。”
四名仆人感动不已，苟东西差点热泪盈眶。
西门湘愣了好久，仿佛重新认识西门书，自然而然地改变了称呼。
两人在客厅足足聊了一下午，都是西门湘向古玄请教修炼问题。
有王莽解惑，古玄自然有问必答，最终交换到暴血丹，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