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座位,就耷拉着肩膀,姿态散漫地走过去,坐下,浑身仿佛无骨地斜靠在椅子上,拿眼乜斜着左右和对面三名牌搭子,嗓子沙哑道:“我来玩几把,你们介不介意?”
三个牌搭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介意!不介意!坤哥肯赏脸和我们打牌,那就是给我们几个人面子!”
“那就好!其实我的牌品很好的,只要你们不吃我的牌,不碰我的牌,还懂得送牌给我吃,给我碰,我就会很开心,很嗨皮!”靓坤叼着烟,脱下鞋子,用手搓了搓香港脚的脚趾缝,白色的死皮纷纷掉落。
“我的话,你们听懂没有?”靓坤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模样陶醉地问三个牌搭子。
三个牌搭子面面相觑,都知道这靓坤无耻,可没想到会无耻到这种份上!
“明白的,我们都明白!”仨牌搭子点头哈腰。
“那好,开始!呸呸呸!”靓坤朝手上吐了几口唾沫,“财神保佑,让我靓仔坤大杀四方!”开始双手运转,搓动麻将。
须臾,一股子脚臭味儿从麻将上传递开来。
……
半小时后---
“诚惠,每人一千八!”靓坤把手中麻将推倒,沙哑着嗓子模样很吊地说道。
那三个牌搭子你看我,我看你。
他们都快哭了。
不让碰,不让吃,还必须给对方送牌,这种牌怎么打?不输才怪!唯一的安慰就是输少少,可惜今晚这靓仔坤的手气不是一般的好,虽然不是什么大四喜,大三元,却也是自摸不断,听牌胡牌一条龙。
这不,才半小时,这三位牌搭子已经输掉了万把块钱。
“坤哥,这是我的钱---哦对了,我忽然想起我老爸住院,要去看看他,这时间也差不多,不能再耽搁了!不好意思啊,坤哥,以后再和你打牌!”
“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我家里头也有事儿,我老婆的小姨子好像要生孩子,我这做姐夫的多少要买些水果过去表示表示!”
第二个牌搭子赶忙站起来和第一位一唱一和道。
第三个牌搭子还没起身,靓坤乜斜眼瞅着他,一只脚踩在的凳子上,用手指使劲儿搓着香港脚,嘴里说道:“你不要站起来,也不要告诉我说,你有事情要做---”
“我,我……”那人结结巴巴。
靓坤把指甲缝里的死皮弹了弹,突然扭头瞪着三人:“我叼你们老母的大西瓜!你们这些人,好没牌品的,我刚打得开心,你们就要走?”
“不是啊,坤哥,我们真的是---”
“是你妈的蛋挞!都给我坐下!”靓坤目露凶光,用手指狠狠敲了敲桌子,姿态嚣张。
那仨牌搭子全都浑身一哆嗦,眼露惧色,很是无奈地又坐回原位。
就在这时---
靓坤的头马寸爆从外面进来,在靓坤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靓坤就咯咯笑了,笑得有些癫狂,有些喘气,然后勾勾手指,让寸爆凑近道:“让叶劲东那个扑街,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