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善饮酒的阴京蕊在陆强的强力劝说下饮了两小杯,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夜,门被推开了。
韶华穿着睡衣捂着肚子进来了。
“你,”他很惊讶。
“我肚子疼,疼得很厉害,给我按按,”说着她上了床,拿起他的手指按向自己的小腹部:“痛死我了,疼死我了。”
阴京蕊下意识跟着她手指的方向按。
“下面,下面一点,”韶华把他的手往下移。
阴京蕊马上抽回了手。
韶华迅速脱去内衣,贴着他。
阴京蕊闻到了她发际的体香,一种感觉迅速传遍全身……
半小时后,韶华安然的闭上眼,摸索着在屁股下面垫了一个枕头。
阴京蕊马上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没有马上有所反应。
又过了半个小时,高韶华收回屁股下面的枕头,放在头下面转过头:
“京蕊哥,幸福吗?”
“你早有预谋?”
“不是你说的结婚性生活可以治疗痛经吗?“
“你这样理解?”
“你给黄秋燕看病时,与她说的话,我听的清清楚楚。”
阴京蕊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后悔说那句话了?”
阴京蕊保持沉默,韶华起身,扯起床单,把上面殷红的血迹给他看,阴京蕊盯了很长时间后闭上了眼。
韶华缩进被筒枕在他的胳膊上。
“告诉我,是不是蓄谋已久?“阴京蕊知道已经铸成大错,无力地问她。
“现在不要说,哪里有什么蓄谋?”
快天亮时,韶华起身,找了一把剪刀,剪下那块血斑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阴京蕊看了一上午病人,中午时分,走出门诊室往南后又往东,来到一个小的池塘边。
池塘里小蝌蚪正自由自在的游着,他痴痴的看了很长时间,眼前出现绝美画面:看不到边的藕荷,碧绿娇嫩,荷叶下水清澄明,鱼儿在游荡,入心的画面让他欣喜。
他走到塘边,拾起一个瓦片舀起一勺水,水中还有蝌蚪在游,他端起喝了下去。
他又舀了一勺,又喝了下去,能感觉的到蝌蚪在腹中游荡。
他向前走,向前走,感觉全身很惬意,好像在漂移,听到一阵狗叫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韶华到门诊室没有看到阴京蕊,就走出去找,有人告诉他往南去了。
随后而来的高万生发现了池塘对面芦苇荡里的漂浮物,救起时方知漂浮物是人,这人正是阴京蕊。
韶华扑上去抱住他:“京蕊哥,京蕊哥。”
高万生立马对他进行抢救,虽然从嘴中出了很多水,但就是没有反应。
人越围越多,万生求他们帮忙,找了一辆车,极速拉到市立医院。
医生全面检查后,也许是抢救不及时,大脑严重缺氧,阴京蕊成了只有心跳的植物人。
万生与韶华找人又把他拉回去,越来越多的人赶来围观。
“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成了植物人了,社事难料啊!“
“那个地方鬼得很,解放前那里有一个庙宇,住了几个老和尚。”
“听老人们讲那个地方经常有挎红布包的人出现。
“很少有人去,大白天有人看到水面上漂着鞋子。”
人们众说纷纭。
陆强最悲痛:“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咋就说出事就出事了呢!”
方丽给女儿打电话,把情况简要说了一下,子琳当场就晕了过去。
徐玲一脸的惋惜,张月一脸的悲伤。
四乡八邻的人,听说阴京蕊成了植物人,都不信,跑来见到了事实后,都无比的惋惜。
韶华把阴京蕊放在了自己的房间,方便照顾。
房东出来,不愿让阴京蕊放在医院里,怕出意外,影响宅子的吉利。韶华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
“大爷,你就行行好,京蕊哥此次昏迷,呼吸是正常的,你就发发善心,让我们住这儿吧!”
老人家很是难为情,只好作罢。
从上海赶回来的蔡子琳,悲痛欲绝,冷静后认同了韶华的建议,由她照顾他,表态永不放弃对阴京蕊有意义的任何治疗。
方丽感觉留下已无意义,与陆强回市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