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蔡子琳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坐在爸爸的房间,不愿走。
陆强表态:必须有郑哲在场,大家在一起,都同意,他才愿意与方丽复婚。
“你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方丽马上指责:“小孩子能当你的家?“
“没问题,明天就让哥哥过来,”子琳给妈妈递眼神,示意给爸这个台阶。
高万生端了两个盆,把盆分开放在床前:“大伯,大娘,你们洗脸洗脚。”
“啧啧,”方丽赞叹:“这么懂事的孩子。”
万生看了一眼蔡子琳:“姐,你的也准备好了。”
“好的,谢谢,”子琳站起:“妈,洗罢,早点休息。”
“休息,你妈在哪睡?”陆强问道。
“就在这睡,又能咋地?还大学生呢,爸,封建了吧?”
陆强没说话,方丽起身就给他脱鞋,脱袜子。陆强用手去阻挡,方丽已把毛巾拧掉水分,递在他面前:“先洗脸。”
“就这样,妈,你最棒,”子琳做了一个手势与万生一同走了出去。
在走廊的拐角处,蔡子琳看到已经挤好的牙刷杯子,不由得去看万生:“万生,这么有心。”
万生挠挠头:“姐,这样做应该是在进步吧?”
子琳伸手抚了一下他的头:“好样的,加油。”
阴京蕊走不开,让子琳坐妈妈的车子去市精神病院看望骆梅的妈妈,双洋的嘱咐,他没有忘记。
子琳知道京蕊重感情,朋友的话,不会不放在心上。
在精神病院,她打听到了伯母是领导,待遇很好,得到了很好的治疗。经过心理专家的干预,已经出院了,走时,是她的前夫接走的。
阴京蕊为谭煜与刘乡长办了出院手续,刘乡长的老婆乐呵呵的夸赞阴京蕊医术精湛,这次治疗,如果丈夫能全新改变,她会给送一幅锦旗。
谭煜的爸爸妈妈轮流背着儿子直接来到谭氏医院,要求赔偿。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很快引来坝上的人围观。
坝下坐船赶场的人也赶来看热闹。
谭院长的媳妇搬了一个凳子,坐在上面:“有心给你治疗,你却跑脱了,我们不会负这个责任的。”
三位徒弟好像很无聊,面面相觑。
谭煜的妈妈撸起儿子的腿给大家看:“大家看一下,这个女人说话,讲不讲良心?他们连什么症都断不透,发热在这治疗17天,一点效果没得,本打算建房子的,为了给孩子看病,连楼板都便宜卖了。你说,大家评评理,你不陪我们的损失,我们还怎么过生活?你看孩子,腿伸不直,会不会留下残疾还不知道呢?”她很难过,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谭煜的爸爸说话了:“不想和你们吵架,你就表个态,赔不赔我们的损失?不赔,你这个医院就不要营业,明天我就去告你们。小孩子发热,你们给吊氨基酸,氨基酸的盖盖是打开的,明显造假,违规唯利是图,小人。发热花了将近4000块钱,黑人哟,我们卖一把扫帚,一块七毛钱,两年的辛苦都被你们榨去了?你们是什么狗屁医生?讲啥子医德吗?”
谭院长出来了,吹胡子瞪眼:“想讹我,一分没有,想上哪告上哪告。”
很多人都在议论。
谭煜爸爸让老婆把儿子背回去,自己留在这儿,不赔偿损失,医院就别想开张,谭院长要报警了,谭煜爸说,你报吧,省我报了。
他当着乡亲们的面发了誓,不讲同宗同源,不赔钱,不把谭氏医院搞倒,誓不为人。
赶场的人很多,病人来了一批又一批。
韶华为阴京蕊准备的水杯,他没有时间去喝。
临近中午,李大来了,垮了一篮子鸡蛋,媳妇抱着儿子,儿子长的很水灵,虎头虎脑的,见到阴京蕊就笑,韶华忍不住也去逗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