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亮了?”
刘雨馨看看有些阴暗的天空,从用担架等乱七八糟东西搭成的临时床铺上爬了起来。自己正躺在基地门口搭好的简易床铺上,周围是用几块麻布拉成的简易挡风墙。
“不是天要亮了,而是又要天黑了!”
刘东发掀起布帘走了进来,脸上的喜色很明白地告诉了刘雨馨战役的结果。
“我睡这么久?她们怎么样?”
刘东发一拍刘雨馨的肩膀:“放心吧,她们都没事!就是紫菀他右臂被刺穿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都无法做剧烈的活动。”
然后又朝刘雨馨挤了挤眼睛
“反倒是你,她们担心的不得了。每个人都问了好几遍,害的我今天来了几十趟!这不,又过来了!没看出来啊,开船挺稳的嘛!这样都不翻?”
什么跟什么呀?刘雨馨好笑的轻锤一下他的肩膀:“去去去,尽是瞎扯淡。”
刘东发立马换上一脸激愤的样子:“不传授点心得就算了,这就想赶我走了啊!是谁说要请我喝酒来着?”
刘雨馨笑骂道:“就知道喝酒,过来的时候我们可是轻装上阵的。别说酒了,马尿都没得。”
刘东发神秘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仗在天还没亮就打完了,我让人弄了几辆货车一路溜回聚集地。嗨,昨天响了一晚上的枪炮,所有的异种都窝回去装孙子去啦,我们一个白天顺风顺水居然来回了几趟,将今天办晚会的物资全弄齐活了。你等会就放心的喝吧!”
刘雨馨一阵无语,这算不算挪用联盟物资?不过对刘东发大起好感,因为他不像其他官员那样死板。
刘东发像是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干我们侦查这行,就是在刀尖上跳舞,每天都朝不保夕的。像我副手,跟了我几年了,闯过无数险地魔窟,但在这次任务里说没就没了。所以呀,该开心的时候就要开心,该喝酒的时候就得喝酒。只要不损害到他人,管他有什么条条框框统统打破!”
说道最后,这个认识以来在任何情况下从没皱过一下眉头的汉子眼圈居然红了,大概是想起了以前那些牺牲的战友
刘雨馨重重一拍刘东发的肩膀:“这酒咱们得喝。这胜利都是他们用命换来的,这胜利必须等隆重的庆祝!”
刘东发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异状,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想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了,有点失态请别见笑。”
刘雨馨郑重地说道:“我心里只有敬重!”
“基地里的通风管道塌了里面通气不顺住不了人了,我让大家把山谷收拾了出来,今天晚上就在山谷中露营。你别说,还真是人多力量大,几万人一起动手,被那些异种糟蹋了几天的山谷一上午就清理干净了。下午大家还劈了点柴摘了点野菜野果什么的,今天晚上可要好好闹一闹。”
说话间刘雨馨和刘东发已经来到了山谷被清出来露营的地方,平整的地面上四处堆放着一堆堆的木材,应该是准备深夜露水重的时候点燃驱寒。营地的中央堆有一个巨大的篝火堆,旁边摞着一叠叠被劈好的木头,看样子这堆篝火就是今天晚上的照明了。
一路上经常有人向刘东发打招呼,经常有一些小孩敬畏地躲在大人背后偷眼望着刘雨馨,眼睛闪闪发亮,竟貌似又是崇拜又是畏惧。
刘雨馨感到奇怪:“刘大哥,那帮小孩子怎么拿那种眼神看我”
刘东发也奇了:“怎么?你不知道?你最后那会牛逼大发了!拿着琉璃的刀遇神灭神,遇佛砍佛,整个山谷被你杀了个通透。古时候所说的一骑当千也不过如此了,现在那些孩子对你崇拜的不得了。不过——你的手法有点粗暴,好多异种被你砍的拼都拼不回来,有点怪吓人的。”
刘雨馨苦笑一下,那段记忆自己没有丁点映象。在按住刀柄的时候自己就感觉被关进了小黑屋,什么也听不到也什么都看不见,只觉的自己很累很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以后的事应该是琉璃的刀操控自己的身体干的,好在大家都没事。这活可真不是人能干的,刘雨馨已经打定主意以后再也不要碰琉璃的刀了。咦?好像自己并没有和琉璃的刀交流啊,她的刀有变化了没?算了算了,这事还是烂在肚里算了,打死我也再不碰那柄刀了。
“嗨……”
却是南宫茜在人群里拼命摇手,只见她蹭蹭蹭跑过来,然后把刘雨馨从头打量到脚,然后又从脚打量到头,足足打量了好几遍。刘雨馨都快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她才猛的一踩刘雨馨的脚背。
“哎呦……你干吗?你这是……”
刘雨馨低头去揉脚嘴里不停的抱怨
“谁让你白天说那样煽情的话赚本小姐眼泪来着?本以为你只是拿大话哄我们离开,感动的不得了,没想你还真有啊!诶?不对,要我们走了你可拿不到琉璃姐的剑了!难道我搞错了?”
你南宫大小姐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刘雨馨忍住给她一个爆栗的冲动陪笑道:“哈哈……大小姐怎么会错呢?是我该打,是我该打。”
看着南宫茜满脸疑惑地走开,刘雨馨松了一口气,再追问下去他就不好回答了,但作为一起同生共死过的伙伴刘雨馨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欺骗她。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刘雨馨只觉的幽香扑鼻,然后腰部让人用手肘碰了一下,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琉璃了!
今天的琉璃特别性感!要问为什么?当然因为是——和异种的战斗把衣服划破了多处,像这样贴近了看随时可以从缝隙里看到大片滑腻的肌肤。搞得刘雨馨眼睛都不知道往那放,没过上几秒脸就红了!
“色胚,眼睛往哪放呢?也不怕沈红霞看见生你气?”
琉璃轻笑着责骂着刘雨馨,但神情中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整个人巧笑倩兮灵动的大眼睛顾盼生辉,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撒娇。
刘雨馨闻言苦笑:“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刚才南宫茜也这么说,我对霞姐只有仰慕,没有其他的意思。”
琉璃眼波流转,双手抚上刘雨馨的胸膛:“真的?你不是在哄姐姐开心?”
刘雨馨顿时大感吃不消,在琉璃面前他总是溃败的一塌糊涂。接连着倒退了好几步逃脱琉璃的魔掌,才逐渐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