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在劫难逃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句话可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于是乎,叶风一只手托着梦瑶那洁白如玉的脖颈,另一只手则托着她那浑圆结实的屁股,灵敏如狐狸般沿着山道向下跑,朝着那个微弱的呼救声奔去。
夜已深,风微凉,而梦瑶此时的脸上却火辣辣的。她可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虽然说情窦初开,中学时代也暗恋过校队的一个男生。但最多也就是牵牵小手,哪里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何况眼前的这个男人正用他结实有力的大手托着自己的屁股,虽然梦瑶的双手放在叶风的腰间,扯着他的衣服想让自己和他之间留出那么一点点儿距离。但是这山路着实颠簸,她胸前的两团饱满,更是随着叶风的奔跑而上下起伏着,还时不时的碰在叶风的腰上。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想抗拒,却又忍不住想去感受一番。梦瑶的身体绷得紧紧的,脸带羞涩,甚至从额头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有心出声让叶风放她下来,可是这种感觉也太过美妙,又有些舍不得。
心里面矛盾极了,琢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老爸还生死未卜,张伯也不知去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想儿女情事呢?这是对老爸的亵渎,是对张伯的不尊重。
正胡思乱想间,却分明感觉到叶风的步子慢了,然后便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呼救的声音,说:“救…我。”
梦瑶一下子从叶风的怀抱中挣脱开,猫着腰,想要在漆黑如墨的树林中找到张振东的身影。她十分肯定,这个声音就是张伯张振东所发出来的。只是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似乎正躲在脚下的某个地方。奈何光线太暗,这树林又十分茂密,她什么也看不到。
叶风扶着梦瑶让她先站好,然后拉着她的小手抱上了左前方的一棵小树,这才小声说道:“你站着千万别动,旁边就是断崖,听声音,张伯应该就在崖下的某个地方。我下去看看,想办法把他给救上来。”
“嗯,你小心一些。”梦瑶也压低了声音说到。先前在无忧吹响笛子的时候,她忽然就觉得十分焦躁不安,那满嘴的牙齿也似乎奇痒难忍,于是迷迷糊糊就张开了嘴,不知不觉就咬在了叶风的脖颈上。
谁知道这一口竟然把叶风的脖子给咬破了皮,还流出了汩汩鲜血。她当时脑袋里一片混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伸出舌头把那些血迹给舔舐干净了。可正是如此,才无巧不成书的帮她解掉了体内的貂毒。
要知道并非所有人的血液都能够解这貂毒,若非她咬伤的人是拥有着快速愈合能力的木玲珑宿主叶风,就算是捧着血袋子喝饱,也不能帮她解掉体内的毒素。
看着那个清瘦而坚毅的身影一跃而下,跳到了旁边的山崖下面,梦瑶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子暖意。和他在一起,总是莫名其妙就有种安全感。
谁说的?上天在对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肯定会对你打开一扇窗。或许,老爸就是那道被关上的门;而叶风,就是上天对她梦瑶打开的那扇窗吧?这究竟是幸运乃或是不幸呢?梦瑶苦笑,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刚才听得很清楚,这呼救的人就是张振东无疑。这么想来,老爸就肯定是出了事。从来都不信耶稣的梦瑶赶紧闭上双眼在胸口画了个十字,想了想,耶稣是西方的神,怕他赶过来已经来不及营救自己的老爸,又微微闭上了眼睛,开始向观音菩萨求起了平安。
“你不用念了,你念破喉咙也没有人知道的。”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然后只感觉劲风突至,人影一晃,便有只大手捂住了梦瑶的口鼻。先是一阵刺鼻的香味,还没来得及向叶风喊出一声救命,人便双眼一闭,昏睡了过去。
叶风抬起头看了看自己跳下的崖壁,虽然只有四米多高,但像是一堵墙般直直的挡在身前。若是一个人的话,后退十几步,借助缓冲之力说不定还能够攀爬上去。但是当他看到那个蜷缩在枯枝草丛中满身是伤,奄奄一息的张振东后就放弃了这个荒谬的想法。
谁他娘背着这么一个人能够爬上四米多高的断崖?当他是无所不能的奥特曼吗?
快步来到张振东的身前,叶风的双眼一下子就直了。他简直不敢相信,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张振东。
下午见面的时候还是仪表堂堂,宗师之相,而此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伤痕累累。他左脸上被玻璃渣划开了好几道口子,而他的右脸,也被火焰烧焦熏黑,已经完全变形。那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明显被大火肆虐过。
焦糊,扭曲,深入皮肉,让人看得是触目惊心,汗毛倒立。他能够活到现在,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吧!
叶风的心里一阵唏嘘,他很难接受,才短短的半天时间,竟然就把一位仙风道骨的武林高手变成了这副模样,还真是一朝春尽容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