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夏宜早早起床,正值天未亮,月仍出半空。
忙活了一个时辰,夏宜捧着一碗米粥,走到屋里,对着闭目养神的陆玄道“前辈,早饭做好了。”
“嗯!”
陆玄点头,起身来到桌旁落座,拾起碗,浅尝一口,味香浓而又显轻淡,粘稠度适中,却是见得夏宜是下了心思熬煮了。
“你可吃了?”
“晚辈吃过了,这是特意为前辈熬煮的。”夏宜毕恭毕敬的道。
“有心了。”陆玄满意的点点头,对于夏宜,他还是比较满意的,不做作,知礼气静,也没有其他少年郎有的稚气,虽仍是少年,也已经显得成熟。
喝了粥,陆玄便领着夏宜来到西面山峰的峰顶,山风袭人,阴凉散了烈阳带来的制热。
山下,远远望去,是一片连绵不绝的密林和宛若巨龙匍匐的山脉,天上万里无云,浩日高悬。
两人面对面盘膝落坐,夏宜许是因为将要开始他朝思暮想的修行原因,显得异常亢奋,脸上的激动从早上到现在,都不曾褪去。
陆玄则是微眯双眸,随着他特殊的呼吸,一缕金黄之气,从烈日里射出,被其吸收。
“前辈,我什么时候可以修炼呢?”夏宜看着吐纳天地精华的陆玄,睁着明亮的双眼,其中,蕴含了太多的渴望。
他本是大夏国的三皇子,可因为母妃本为一介宫女,在大夏皇一次醉酒后,强行霸占。
事后,随意的封了一个淑妃的称谓,便不理不顾,没有背景,又心生善良,不愿与其他人争权夺势,从而导致她在宫中尴尬的地位。
也使得自己在大夏皇众多皇子中,处处受人排挤。
可虽然如此,他却从来不憎恨过自己母妃,甚至,连一句怨言都不曾有过。
相反,母子二人,和和睦睦,母慈子孝,对于权利,自己更是避之不及,从不敢参与其中。
而本以为自己和母妃会平平安安的在残酷的皇权斗争中,得以幸存,万万没想到的是,哪怕自己不做任何争夺皇权之事,他们却仍是不愿放过自己。
在一次太子与二皇子的明争暗斗里,自己因为一些事,让自己和母妃,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天夜里,忽有杀手登门,在森罗严严的皇宫大内,起了杀戮,母妃,为了保护自己,就这样活生生的被人杀害在自己眼前。
而这件事之后,自己也被服侍母妃的宫女,带离了皇宫,来到了这人迹罕至的横断山里。
五年前,那个打自己出生后就照顾自己的宫女,也因为逃离时所受的伤势复发,命丧黄泉,只留下自己一个人,独自在这诺大的山里苟活。
所以,他渴望修炼,渴望复仇,他要把当年,杀害自己母妃的人,和他们背后的人,统统杀死,用他们的头颅,祭奠自己母妃和那个宫女她们的在天之灵。
陆玄轻开双眸,两极阴阳在内轮转,淡看了一眼夏宜,其脸上的渴望,眼中带着的仇恨,一一显露在他眼中。
不过,他没有多问什么,只是淡淡的道“不急,在教你修行之前,本座要与你说说,本座的三种法。”
夏宜闻言,目光中微闪一抹暗淡,随即,又目露期冀,重重的稽首一番“还请前辈明示。”
陆玄颔首,道“本座三法,一为玄黄,以凝练先天玄黄之气为先,次以归融万物,而后再以功德为源。
不过,此法并不适合你,若你为先天玄黄体,凝练先天玄黄气,聚就后天功德自不成话下。
可你不过一介普通凡体,却是不适合此法。”
夏宜点点头,对于自己的体质他也知道,毕竟,在皇宫里,虽不受人待见,可总归是一个皇子,自小就有人为自己鉴别体质。
见夏宜点头,陆玄接着道“其二,为混元造化诀,属于炼体之法,修到极致,可只手拿月,挥手破星辰,脚镇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