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将军们态度和善,贵族们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害怕,胆子大的人已经开始攀起了交情,如此一来,翻译就成了最忙碌的人群。尚可喜神态古怪,不咸不淡的应付着那些斯拉夫贵族们,他倒不是讨厌这些斯拉夫人,实在是不喜欢这种宴会场合,如果不是铁墨事先做过交待,他早就走人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伊丽莎白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步履轻盈地走到高台之上,“今天本公主要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经过督师的考虑,特封沃尔康大人为大明户部侍郎,代理西伯利亚财物”。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尚可喜等人全都翻白眼,沃尔康一个外来户,竟然一跃成为户部侍郎,负责财务问题,那岂不是说以后粮草辎重还得看沃尔康的脸色了?自督师当政之后,朝廷权力逐渐回归内阁,但具体施行内阁决策的却是六部。
大明六部,首推吏部和户部,一个负责官员升迁,一个负责钱粮财物,相比之下,兵部一群大老粗反而逊色了些。李万庆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服气,想他李万庆东征西讨,积功到今天,竟然要向沃尔康行礼,这不是打脸么?
耿仲明想得更多,他深知这个户部侍郎绝对不是朝廷委派的。也就是说督师封官,根本没经过朝廷同意,典型的先斩后奏。
心中想了许多,但是耿仲明什么也没说,在他想来这未必是什么坏事。
斯拉夫贵族们同样惊讶,那个户部侍郎是什么职位,他们不明白,可是西伯利亚财务官还是弄得清楚的,这可是要命的职位啊,东方人真够有魄力的。一时间,贵族们分成了两派,一部分人呢羡慕沃尔康强大的气运,佩服东方督师的魄力,另一派则比试沃尔康,觉得沃尔康乃是西伯利亚最大的奸贼。
不管怎样,有伊丽莎白站在这里,所有人都全都献上了祝贺,沃尔康只能疲于应对。就在这个时候,红神教堂突然爆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大约十几个斯拉夫人朝着沃尔康扑去,其中一人更是高声怒骂,“沃尔康,你这奸贼,今天老子宰了你。”
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将这场宴会搞得人心惶惶的,看着教堂内乱哄哄的场景,伊丽莎白显得很镇定。这么一闹,沃尔康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有人来破坏宴会,一点都不奇怪,总有那么些顽固分子,认不清形势,借宴会的机会,把这些乱党全部剿灭也好。
随着有人在教堂内作乱,外边街道上的百姓人群中也发生了变故,一些人开始持着各种武器围攻红神教堂。他们的意图非常明显,就是要夺下红神教堂,将里边的人一股脑的全部灭掉。陡变突发,王左挂就来到了伊丽莎白身旁,他眯着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啧啧,这些蠢货,还真冒出头了,鱼饵虽好,但要是胃口不够大,容易把肚子撑破了啊。”
这些所谓的乱党,自然是沃尔康诱杀那些千夫长以及强硬派贵族留下的祸患,当初沃尔康杀了那些拒绝投降的强硬派代表,但那些人麾下的兵马却留了下来。晋北军入城,这些人碍于压力不敢做什么,但红神教堂举行的宴会让他们看到了机会。他们觉得东方人的主要人物全都聚集在教堂里,如果安排得当,就能将这些人一举干掉。
不错,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但伊丽莎白不是蠢人,她能看不到其中的危险么?红神教堂,是一座炼狱刑场,至于会成为什么人的刑场,就要各凭手段了。
随着暴乱发生,沃尔康脸色阴沉,眼神中透着不忍与悲凉,他们不可能成功的,红神教堂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啊。事实如沃尔康预料的那样,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冲击红神教堂,城中警钟大作,同时教堂内也响起了隆隆的脚步声,许多锐锋营士兵顺着走廊阶梯冲下来,护卫在伊丽莎白四周。原来伊丽莎白早有准备,为了预防万一,早早地就将伏兵置于教堂之中,他们藏在屋子里,一直等到异变发生,才一股脑的冲出来。
这下子内外夹击,那些叛乱者全都成了瓮中之鳖。接下来的事情就没什么意外了,叛乱者根本挡不住晋北军的绞杀,更何况许多愤怒的斯拉夫百姓也帮忙,一场叛乱很快就会被镇压下去。对这些叛乱者,伊丽莎白没有丝毫怜悯,直接将尚可喜叫到身前,“所有参与叛乱的人,全部斩杀,发出命令,从现在开始,谁要还敢身从逆党,诛灭全家。”
“喏”尚可喜本身就是一名嗜血狂暴的人,让他干起这种事来,简直是得心应手,一共一千多名叛党,成批的死在红神教堂前的广场上。
人头滚滚而落,鲜血刺激着每个人的眼球,这是一个悲伤的夜晚,南托木斯克城的斯拉夫人再次看到了东方人的血腥手段。东方人不光仁慈,同样也很残暴,伊丽莎白这一手胡萝卜加大棒才,彻底震慑住了南托木斯克城里的人。
崇祯七年八月中旬,处理好南托木斯克城的事务后,伊丽莎白、沃尔康等人便动身来到新尼古拉城。再回到新尼古拉城,明显的感觉到了不一样,街道更加整洁明亮,给人的感觉宽阔了许多,行人络绎不绝,却很有秩序。庄园里,铁墨笑如春风,神态悠然,沃尔康看到沃弗雷的时候,神情变得无比复杂。
沃弗雷同样有些尴尬我弗雷可是叶利钦最忠诚的属下,结果倒好,一个头像东方人,献出了南托木斯克城,另一个干脆要了叶利钦的命,事实真的很讽刺。
铁墨真怕沃尔康脾气上来,直接把沃弗雷弄死,所以一上来就做了下和事老,“沃尔康大人,现在沃弗雷大人坐镇高加索,以后那里的事情还多要靠沃弗雷管着。所以啊,不管以前有什么过节,今天一笔勾销,以后也不准再提了。当然,叶利钦大公爵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雄杰,本督师会下令以亲王之礼厚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