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姓曹的,你还真是开得了口,那么多粮食,都给了俄国人,将士们吃什么?”
曹源敢跟胡伟贤龇牙咧嘴,可不敢站在帅帐装大拿,只能苦着脸装可怜,“督师,周将军,末将这也是无法啊,不多许诺点好处,那些俄国人哪里肯接招?”
周定山还要再骂,铁墨摇摇头,轻声道,“无妨,虽然粮食问题难解决,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先应付完眼下的事情要紧。”
曹源顿时一喜,不过铁墨接下来的话,直接让曹源眼泪差点流出来。铁墨依旧淡淡的样子,缓缓言道,“不过曹将军劳苦功高,应该好好犒劳下,以后就去后厨帮帮忙吧。”
嘎,曹源面如土色,不断扫着帐中众人,指望这些人能帮忙,可是周定山以及那些指挥使们全都把脸扭到了一旁。胡伟贤得意的扬了扬下巴,哼,这下惨了吧,真以为督师好算计呢。
曹大将军确实挺坑人的,不过好在顺利将牛羊找来,但是在铁墨看来,曹将军去背行军锅一点都不冤。这混账东西简直就是个商业白痴,啥事不是有商有量的,他倒好,本来值十贯钱的东西,愣是花一百贯钱才买下来,估计那些俄国农夫都笑惨了,这么好的买卖,人家还生怕后悔呢。
夜袭事件,搞得晋北军人心惶惶的,俄国大军那边却是大有不同,叶利钦高兴得很,本来以为多制造些杀伤就行了,没想到耶罗马如此厉害,居然将整个西大营都给毁了。闻听夜袭成果,军中士气大振,打了这么久,俄国勇士终于赢了一回。
兵贵神速,趁胜追击,不到辰时,叶利钦就派人通知了东面的华西列夫,准备在巳时发起新一轮的进攻。叶利钦相信,士气此消彼长之下,这一次俄国勇士一定能一举打垮那些可恶的东方人。
大约巳时中旬,双方再次列阵,这一次与前两天不同,晋北军一上来就摆出了拼命防守的架势,内部阴阳长蛇阵,外部厚厚的圆形阵做防护。圆形阵收缩的很紧,叶利钦心头大快,让东方人再嚣张,现在看他们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
他并没有急着下令进攻,可是通过千里镜观察晋北军的防守阵型,对方防守严密,利用弹雨压制,估计也取得不了太大效果,“通知华西列夫,让他从东南方向进攻,锁死东方人后撤的路线,夸徳雷玛,你亲自领兵于正面突击,掩护撞城木越过对方防线,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一道口子来。”
夸徳雷玛得令处征,这次俄国人可是信心满满,东方人被搞垮了西大营,人心惶惶,正是防守力量最薄弱的时候,如果这还突破不了东方人的防线,那俄国勇士们真该找块豆腐撞死了。这一次,俄国人保持着严密的阵型,为了保存战斗力,以及掩护撞城木,五千士兵集中了军中所有盾牌,几乎人手一块,盾牌举在头顶,如果从高空看去,俄国大军举起的盾牌连成一片,就像一面移动的巨大堡垒。
当然这种方法很笨,移动速度也会减慢,但效果明显。如今的晋北军可不比几天前,兵马不断折损后,已经无法明目张胆的主动进攻,一但攻出去,损失会更大。铁墨看着俄国人的架势,头皮有些发麻,叶利钦想出的办法笨归笨,但还真拿他们没办法,在俄国人进入射程后,周定山下令尝试了几波弹雨覆盖,结果收效甚微。就这样,上万晋北军眼睁睁看着俄国人像乌龟一样爬过来。
俄国人冲到近前,撞城木开始发挥威力。撞城木冲击盾牌阵,这种方法乃晋北军所创,当然明白其中的威力,为了顶住撞城木冲击,许多长枪兵放弃武器,帮忙扛着盾牌,可及时人数众多,依旧被压制的节节后退,撞城木所造成的压迫感太强了,狠狠地撞过去,盾牌震得人耳朵蒙蒙作响,脑袋发蒙。
随着撞击次数增多,需要防守的面积越来越大,终于一处盾牌阵被撞塌,俄国人扛着盾牌就扑上来。连续两天恶战,俄国人也憋了一股子火,现在终于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由不得他们不兴奋了。前排盾牌兵在强大压迫下,转眼间葬送了几十名士兵,为了避免更多伤亡,只能迅速后撤,与后排阵型合二为一。
虽然看看抵挡,但外围阵型还是被一层层剥开,虽然速度很慢,但只要时间久了,圆阵层层防御,早晚被一步步蚕食掉。铁墨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个时候哪怕心中再担心,也不能表露出来。将为兵之胆,为将者乱,则麾下必乱。
俄国人一层层突破,效果越来越明显,如果这样发展下去,结果就不言而喻了。叶利钦露出得意地笑容,之前决定夜袭的时候,好多人还不以为然,现在呢,谁还敢质疑他的决定?这辈子免不了要行走悬崖,迈出去要么天堂,要么地狱。
这一刻,仿佛能看到东方人兵败如山倒的局面了,只要灭掉东方督师,东方人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凭着他叶利钦在鄂木斯克的威望,只需要振臂一呼,从鄂木斯克到新尼古拉,遥相呼应者会层出不穷。快点吧,再快点,叶利钦攥紧了剑柄,没人发现,他的手轻轻颤抖,眼中透着狂热。
夸徳雷玛领兵取得成效,第二批的俄国士兵也扑了上去,为了减少进攻阻力,叶利钦终于发动了接下来的计划,“火枪手向前,尽量覆盖对方中军,减小我方进攻阻力。”
等候多时的俄国火枪手们不断往前移动,到达一定距离后,便开始发动弹雨,整个晋北军圆形大阵终于迎来了最艰难的时刻。
此时双方厮杀在一起,晋北军从火枪手根本无法进行覆盖抛射,而俄国人不一样。晋北军圆形大阵,从外围到中间有着很长距离,只要抛射圆形阵内部,根本不用担心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