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说之前是猜测,现在伊万·马尔科维奇的反应就把这份猜测增加了百分之三十的概率。
飞机在起飞之前是没有任何安全故障的,至少,在伊万·马尔科维奇检查过之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考虑了一下,沈建南走近拍了拍伊万·马尔科维奇的肩膀。
“伊万。我相信你,但这件事必须调查个水落石出,你也不希望在你的团队里有敌人存在,对么?”
“”
“那恩。他们就交给你了,没有必要的话,不要用刑。等猴子从启德机场回来再说。”
“”
半山区。
新川雅子失魂落魄跪到在神像前,乌黑的眸子中死灰色一片,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只留下了一具空壳,再也不复昔日的清冷和恬静
机场方面传来消息,建南号无法在机场降落,可能已经遇难了。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消息无疑是天打雷劈,在听到电话那一瞬间,新川雅子几乎晕死了过去。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实在无法接受知道的一切,可是整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该回来的男人还是没回来,一种茫然和绝望,让她已经忘记了去思考任何东西。
如果说她还有什么想法,大概只有一个。
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每天小心翼翼、心惊胆战去迎接着无法预测的人生,稍有不慎就是苛刻的惩罚和令人尊严全失的呵斥。
直到遇到了沈建南。
那时候,新川雅子才不知道多少年以后,再次体会到了做人的感觉。
没有责打、没有谩骂,没有高高在上的蔑视,平等到让人几乎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知道多少个夜晚,新川雅子都在怀疑,会不会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但幸运却没有溜走,清晨醒来后,手里抓到的坚硬和热量,让她切切实实能够感受到一切都不是虚幻。
尽管,时间总是很短暂。
他怎会死?
他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可以死?
神啊!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别墅大厅门口,卢新月呆呆坐在地上,乌黑的眸子在绝望中蕴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希冀。
但不知不觉,她白皙精致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那一年,那一天。
一个混蛋将一颗流水的心送给了她。
她很想告诉自己那一切都不属于她,可不知不觉又陷入了进去。那该死的温柔、霸道的野蛮,令人想要抗拒而又无法逃脱。那双乌黑深邃的眸子,就像是浩瀚的星空,让人心悸而又充满向往。
他是个混蛋。
他总是在外面胡搞八搞。
他总是不顾及自己的死活让人无法承受。
可是
你怎么可以死,你这个混蛋!
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从卢新月眼睑不断滑落,混合在雨水中,谁也也无法分清那是泪水还是雨水。理智让她眼里的希冀不断消失,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让她的生命都似乎在不断流逝。
“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