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怎么会在这里?
很简单。
芬兰银行是芬兰最古老的商业银行,但同时,它又是银行中的银行,也就是中央银行。
身为中央银行的行长,安宁自然在这里了。
至于他怎么认识沈建南么好吧,现在的芬兰、乃至于欧洲、甚至是美国华尔街,不知道沈建南长什么样的实在是太少了。
当然,沈建南也认识安宁。
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现在该认识安宁,哪怕他现在很想跟安宁谈谈帮助芬兰解决危机的事情。
拦着尤利娅和其娜的腰肢,任由两只手在自己的屁股上使劲掐着,沈建南迈着大步走到了脸色铁青的安宁面前。
“你好。我有二十亿马克的外汇交割业务需要办理,你可以帮我么?”
二十亿马克的外汇交割业务。
一句话,让安宁脸色的肌肉疯狂抽搐着,血管也像是要爆炸一样让他额头上瞬间凸起无数道青筋。他不相信沈建南会不认识他,最近他在电视台和报纸都露面过,但现在,沈建南却把他当成银行大厅经理。
欺人太甚。
简直是可恶!
帮!
帮你麻麻批!那都是我们的钱。
看着那张脸上伪装到惟妙惟肖的诚恳和谦逊,安宁脸色的肌肉几番鼓动,腮帮子连番起伏几次,才松开了放在背后指甲都陷入肉里的拳头。
“你好,我是安宁。”
果然是安宁。
沈建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恰到好处恍然大悟,最后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歉意。
松开挽着尤利娅的胳膊,这厮伸出了手。
“你好,安宁行长。我是沈建南。”
“”
安宁没有说话,盯着那双乌黑的眸子良久才伸出了手。
顿时,两只手握在了一起。没有任何意外,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手上传来,沈建南感觉到,自己的手就像是遭遇到了一只铁钳子,被攥的很疼。
但这厮脸上的笑容依旧,也没有去反击,看着安宁完全露不出来笑容的脸,眼里全是谦和之色。
“真的很抱歉,刚才真是太失礼了,希望安宁行长不要见怪。”
胜利者的谦和,是最让人讨厌和愤怒的。
安宁两腮再次鼓了鼓,额头上的青筋也像是蚯蚓一样扭动着,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那张可恶的脸活活打烂。
但可惜,他不能。
现在,他代表的是芬兰银行,代表的是中央银行,而不是一个匹夫。
“请跟我这边来。”
“”
安宁一刻都不想和沈建南多呆,松开手,转身就走。
很不热情的欢迎。
望着安宁高达挺拔而又僵硬的背影,沈建南扬了扬好看的眉毛。
正所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芬兰作为一个国家,该有气度肯定还是得有的,人家在游戏规则内玩,输了,只能怪技不如人。
所以,没有一帮特工拿着枪的伏杀。
这是废话。
好歹是一个主权国家,游戏规则在那里,输了也只能认输。
当然,大概也许可能是因为芬兰没有定制规则和破坏规则的实力。
总而言之,沈建南一行人堂堂正正,走进了芬兰央行的贵宾接待室,尽管,路上总是碰到一双双想要杀人的眼睛。
不过也就这样了。
等一行